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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新品

二十四新品

兄弟四人送走了韓惟吉,又在一起說了會兒話,就各自回了房。許箐回到芷蘭汀時,守初正在抱廈裡許箐常用的“辦公桌”旁臨字,見他進來,守初立刻擱了筆,遞上早已溫好的手爐,道:“今兒天寒,郎君暖暖手。”

“怎麼不進屋去寫?”

“郎君不在。”

許箐接過手爐,說:“我不在時你也可以進屋去,我這院裡一共就這麼幾人在伺候,沒有厚此薄彼,也不論資排輩。”

“是。”守初跟著進了正屋西次間,伺候著許箐往榻上坐去,之後轉身取茶。

許箐問:“剛才在臨什麼?”

“臨……郎君以前作的文章。”

許箐:“可別學我的字,我書架上有幅柳公權的《神策軍碑》,那才是真正的好字。”

守初說:“郎君的字也很好看,而且我覺得郎君用左手寫的更好看些。”

那是因為我左手比右手好用啊!許箐搖了搖頭,說道:“寫字要從一開始就打好基礎,否則就是毀了根基,日後後悔都來不及。”

“是,我聽郎君的。”守初順從地回答道。

“你可去過西院?”許箐問。

“今早去過了,吳秋熬堿已有了定量,但他好像不大願意我過去。”守初規矩地將茶放在榻桌上,立在一旁。

“吳秋是為你好。”許箐道,“你既已改了名歸到我院裡,就不再是以前的成七了,你現在是主家人,他自然不好跟你過多接觸,免得你以後在家中難做。過幾日吳平安就會將他領回去,日後你跟他見面的機會就少了,不必放在心上。”

守初問:“郎君讓吳秋回莊子上?”

“怎麼?捨不得你那冊子裡寫的熬堿的方子?”許箐本就是玩笑,所以不等守初回答便接著說道,“熬堿只是最簡單的工作,吳秋能學會,旁人也能學會,私藏這種技術是沒有意義的。譬如蓋房子,熬堿只相當於伐木,誰第一個會伐木並不重要,能設計好間架結構,將木頭立起來撐住房梁才最重要。旁人就算是學會了伐木,也並不知道我要蓋什麼樣的房子。”

守初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下,才道:“郎君說得是,確實是我想短了。”

“你坐吧,正好趁這機會問問你,正水莊的幾畝荒地是什麼情況?”

守初搬了杌子在許箐旁邊坐下,回話道:“從我到正水莊上時那幾畝地就荒著,說來也怪,一直都沒有人去耕那片地。其實莊上的土地管理沒有那麼嚴格,僅我知道的就有三四十畝地是別的莊頭偷置的田産。原本許多空地都被佔了去,佔來搶去,那幾畝地卻始終沒人要。我聽莊上的老人說,最早那裡是有田的,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地裡裂了好大一個豁口。老人們都說是山上靈物發了怒,所以那幾畝地都種不活莊稼。”

許箐自然是不相信這等神鬼之事,問道:“你可曾去看過?”

“小時候去過,那塊地確實跟普通的地不大一樣,地面都是黑乎乎的,而且還有很怪的味道,我只去過一次。”

“那地上可是黏的?味道是刺鼻的臭味嗎?”

守初驚訝道:“郎君怎的知道?!地上確實很黏,而且越往裡走味道越臭。那時我走了大概一半,遠遠看著那裂縫之中還有東西往外噴,覺得有些瘮人,便沒再走了。”

石油!那是石油啊!可有了之前那件事,即便是想要那塊地,許箐也不會立刻做什麼,總要等到這一任尉縣縣令離任之後再說。

此時守衷和潤娘進屋,打斷了許箐的思緒。潤娘端了炭盆進來,說道:“屋裡也冷了,周豐找了匠人,約定明兒來家中糊窗戶,趁著上午你在前面聽學,先把咱們這屋裡糊好。”

“不過糊個窗戶而已,我在屋裡也不妨事的。只是你們要將屋裡的東西看好,尤其是賬房那裡。到時人多眼雜的,留神別被人順了去。”許箐說著招呼守衷上前來,“怎麼懨懨的?不舒服了?”

守衷走到許箐身邊,低著頭不說話。潤娘道:“方才碰上了染香榭的其為和其克在說話。小孩子傳傳閑話,守衷卻當真了。”

“什麼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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