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煙，成酒開啟抽了一根出來，夾在食指與中指間湊近了那杯酒。

酒杯中的藍色火焰已經轉變為了熾熱的紅色，彷彿轟炸機投下的□□，在夜空中綻放出絢爛的光芒。

藉著酒杯中的火焰點燃香煙後，他將手舉高了些，手肘撐在桌上，正對著自己的臉。

縷縷煙氣緩緩飄動，他的臉隱在煙霧中，神情看不真切。

蘇洋看著這樣的他有些恍然，不確定的問道：“你抽煙？”

“我不抽，點著玩。”他說。

紅色的火星在一點一點的奮力燃盡他手中的香煙，忽明忽暗，成酒從不抽煙，也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抽煙。

除了一個人。

他喜歡看顧奚抽煙時的樣子，所以並沒有讓他戒煙，不過顧奚總是會很自覺的盡量避開他。

而現在突發奇想的要了一包煙，並嘗試著學他的樣子將煙點燃，卻只聞不抽。

也許是因為與今晚他要做的事情有關。

一截煙灰無聲掉落進了煙灰缸裡，成酒回過神，將手中的香煙撚滅，一低頭將吸管含進嘴裡，一口飲盡杯中烈酒。

烈酒入喉，一股豪邁的氣息直沖腦門，一種暖洋洋的上頭感蔓延至全身。

蘇洋也將手中的酒一口喝完，手一揚，對調酒師說：“再來一杯。”

“你……。”他轉頭看成酒，似乎又想替他叫一杯。

“別叫，我不喝了，你也少喝點。”成酒趕緊打斷他。

“我沒叫。”蘇洋說。

成酒嘆了口氣，

蘇洋說著就趴在了桌子上，調酒師將一杯剛倒好的酒送到他面前，他握在手中轉著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杯中晃蕩的酒液。

他不說話，成酒也不出聲，兩人之間形成一種無聲的默契。

只有躁動的音樂從音響裡傳出來，以高分貝的形式一下一下穿透耳膜，鑽進腦內。

蘇洋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口，吐出一口氣後，他才舒服了些。

“你被捉姦的那天……。”蘇洋說，頓了一下，“那天晚上，成米一整晚都和我在一起，我想發生了什麼就不用和你細說了吧。”

他剛出口的第一句話，成酒就有被雷到，臉色沉下去，盡管在昏暗的燈光下完全看不出來。

他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在語言總結方面總是會有一種別樣的志同道合。

成酒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蘇洋雖然已有五六分醉意，但意識還是清醒的，思維也還能跟得上，見成酒一副早就知曉一切的樣子，也沒有表現出來驚訝。

成酒的聰明與敏銳他是再清楚不過的。

他接下去說：“就在今天……，成米拒絕我了，她讓我別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蘇洋自嘲一笑，“浪費時間？追自己喜歡的人怎麼能叫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