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開口：“其實今天，我本來就是想和你說說這個故事的。”

“為什麼是和我說呢？”林小易有些好奇。

“因為我們是陌生人。”懷珊輕聲道：“有些故事，只適合對陌生人說。”

“洗耳恭聽。”

懷珊深吸了口氣，才緩緩開口：

“三年前，我跟他談過一場戀愛，後來我們分手了。”懷珊輕聲道：“老實說，那時候的我確實渣了，跟一個男人出軌了，還懷了別人的孩子……現在三年後，他又回來了，不過是以另一個人的身份整了容，還換了名字，他要回來報復我。”

林小易：“？？？”

“當時的我確實很對不起他，把他傷得很慘，我也聽說分手後，他整個人都頹廢了，還跳樓自殺，但沒有死，但那時候的我只顧著和新人快活，根本沒想過管他的死活，直到後來……我也被渣男傷得要死要活，才真的體會到了他那時的痛苦。”

林小易：“……”

“可他根本不愛我了，重新回來只是為了折磨我的，藉口身體不好不去上班讓我養著，一言不合就打我罵我，我身上現在還有不少傷，還在外面到處約泡綠我。”

“……”林小易望著她，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才好。

懷珊深吸了口氣：“我一直想感動他，為了他我什麼都可以承受，只要他還願意和我重新開始，我一定用我的一切好好守護他，可是這半年過去了，他的心就像石頭做的一樣，無論我做什麼，他都不會再為我感動了……”

“既然他只是想折騰我，就滿足他吧！這些是我欠他的，我當年作下的孽，現在是該由我來償還……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可惜沒有如果……”

“那個……”林小易抓了抓頭髮：“你知道他和我說了個什麼故事嗎？”

“什麼？”

“他跟我講的那個故事……”林小易輕聲道：“你把你和他的名字對調過來，就可以了。”

懷珊：“……”

“你們倆說得除了名字反了，其他都一樣，你說我現在應該相信誰呢？”

“我講個故事，你聽聽就罷，信不信我都沒有關係。”懷珊有些落寞地笑了一聲：“只是我和他的故事，恐怕只能到此為止了。”

“你還愛他嗎？”

“愛……”懷珊輕輕點了點頭：“可是他對我已經只剩恨了。”

林小易沉吟片刻，才開口：“我有一個問題，可能不太合適……”

“你問吧！”

“他說你到處約泡，是真的嗎？”

“我沒有。”懷珊搖了搖頭：“雖然他……真的不給我房事，但我一直都沒有找別的男人。”

“那你今天跟我……”

“因為……我已經決定離開他了。”

“所以你赴我的約，僅僅只是想把這個故事講給一個陌生人聽？”

“不是。”懷珊又搖了搖頭：“我是預設了接受和你上床——如果你有這要求的話，我想我可能不會拒絕。”

“……”林小易覺得自己的腦回路有點跟不上了。

“但那是和他結束之後。”懷珊又道：“和他把話說清楚了，我可能會和你……坦白說，他不肯給我房事，我確實有需要，而且你確實是會讓女人心動的型別，但在這之前，我確實沒和別的男人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