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不由得嚴肅了幾分。
顧婉兒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但她所有的行動都是突然升起的念頭,應該不會有人,那麼厲害,可以提前預知她的一舉一動。
除非……除非那人和自己一樣,有特別的經歷。
但這樣的可能性太小了。
顧婉兒並不覺得這是現實。
她看著面露擔憂的鐘賀陽,安撫的說道,"那些人又沒有千裡眼,又不是我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提前預測我們的行動。“
“你就不要再杞人憂天了。“鐘賀陽轉念一想,覺得顧婉兒說得很有道理。
他暫且放下心中的擔憂,對著鐘蘭行說道,“爺爺,婉兒說的對!現在最要緊的是找人打聽一下這孩子的家人情況!“
鐘蘭行點了點頭。
畢竟是鐘家的私事,也不好讓自己的警衛員去辦。
“我先把家裡的其他人都叫來,看看有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鐘賀陽點了點頭。
幾人一前一後的朝著屋裡走去。
接下來一段時間,鐘賀陽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調查這孩子的家人上。
可卻沒什麼結果。
將所有能叫來的鐘家人都叫到了面前,打聽過訊息,可他們都表示,家中並沒有丟失這麼大年紀的孩子。
鐘蘭行得知這個訊息,一開始還以為這個孩子並不是鐘家的血脈。
可他很快就發現了孩子的後背有一個胎記。
這胎記和鐘賀陽背上的胎記一模一樣,若說他和鐘家沒關系,鐘蘭行根本不信。
可這孩子年幼,也不會說話,更無法告訴他們他的身份。
無奈之下,鐘蘭行只能暫時打消幫這個孩子找家人的念頭。
“既然暫時找不到這孩子的家人,又是你們在火車上,救下了這個孩子,就證明我們家和這孩子有幾分緣分,就先把這孩子留下吧!”
不知不覺中,到了除夕。
鐘家烏泱泱的來了不少人,唯獨缺了鐘賀陽的父親鐘重明和他的母親。
他此刻還被下放中。
鐘賀陽打算離開首都的時候,去往父親下放的村子,看望父親,順便帶些生活用品給他。
眼下,鐘家和樂融融。
所有人都好像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
可鐘賀陽卻沒有忘記,在場的某些人在自家落難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態度。
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鐘賀陽的態度非常的冷淡,甚至隱隱帶著幾分不耐煩。
但這些人就好像沒有察覺一樣,依舊興奮的纏著鐘賀陽和顧婉兒。
“婉兒啊,聽說你們一家都是村裡的,怎麼會和我們家賀陽扯上關系?要知道我們賀陽可是拒絕了不少年輕漂亮家世好的女孩子!”
說話的人是鐘賀陽的長輩。
顧婉兒感覺出了對方語氣中的不滿,她當即皺起眉頭,強壓下心中的不滿,“緣分這種事可說不準。”
“就像是許多年前,你們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有落難的那一日,不是嗎?”
顧婉兒話音剛落,面前幾人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
鐘蘭行原本示意鐘賀陽上前替顧婉兒說話,但看到顧婉兒並沒有落入下風,當即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