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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臺·人皮卷書

克隆體的嘴唇蠕動,卻發不出聲音——它的聲帶早已被菌絲取代,只能從喉嚨深處擠出“咯咯”的聲響,像是某種蟲豸在啃食朽木。

而滿朝文武,無人敢抬頭。

他們的朝笏上刻著血字:【忠】、【孝】、【節】、【義】,可笏板背面,卻是密密麻麻的牙印——那是他們昨夜啃食自己妻兒時留下的。

貢院的號房裡,考生們正在答題。

他們的毛筆不是狼毫,而是周倦未的斷尾毛,筆杆裡藏著喻思南的神經束,每寫一個字,筆尖就會滲出藍色的血。

考題只有一道:

“論天下為何物。”

可當考生們落筆時,墨汁卻不受控制地扭曲,在宣紙上爬出另一行字:

“天下,是喻情病的培養皿。”

主考官站在至公堂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他的眼睛不是人眼,而是兩顆傅景嶸的懷表,表盤上的指標正逆向旋轉,每轉一圈,就有一個考生的頭顱爆裂。

“不合格。”他輕聲宣佈。

下一秒,那些爆裂的頭顱裡鑽出菌絲,纏繞在考卷上,將“不合格”三個字,改寫成:

“可食用。”

醉仙樓的頭牌姑娘正在彈琵琶。

她的琴絃不是絲線,而是喻思南的神經,每撥動一次,就有一段記憶順著琴音流入聽客的耳中——

“哥,你為什麼要吃我?”

“因為愛才是謊言。”

聽客們開始流淚,可眼淚剛落下,就變成了藍色的菌絲,順著臉頰爬進他們的嘴裡,強迫他們咀嚼、吞嚥、消化。

老鴇端著酒壺走來,壺裡泡著周倦未的斷尾,酒液已經變成了深藍色。

“喝吧,”她笑眯眯地說,“這可是‘長生酒’。”

可喝下的人,喉嚨裡立刻長出傅景嶸的懷表齒輪,每呼吸一次,齒輪就轉動一格,直到把他們的氣管絞碎。

村口的祠堂裡,族長正主持祭祀。

供桌上擺著的不是豬頭,而是一具活著的克隆體,它的臉和喻思南一模一樣,只是嘴角被縫成了微笑的弧度。

“祖宗保佑。”族長喃喃念著,舉起刀,切下克隆體的一塊肉,放進嘴裡咀嚼。

可下一秒,他的牙齒全部脫落,喉嚨裡鑽出菌絲,在他耳邊輕聲說:

“你吃的,是你兒子。”

族長低頭,發現盤中的肉不知何時變成了一隻小手——那是他三歲兒子的手指。

而祠堂的牌位上,血字正在蠕動,重組為:

“吃人者,終將被吃。”

【卷五:皇宮·正大光明匾後的懷表】

深夜,小太監提著燈籠,偷偷溜進乾清宮。

他聽說,“正大光明”匾後藏著長生不老的秘密。

可當他掀開匾額時,看到的不是聖旨,而是傅景嶸的懷表,表盤上的時間永遠停在11:59:59。

懷表突然開啟,裡面沒有齒輪,只有一顆喻情病的眼球,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想長生?”眼球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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