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亦宵看得開:“該借力還是得借力,他那渣爹的資源、人脈不用白不用。”
“話是這樣說,但好端端一個人,總不會突然改變想法。”那人頓了幾秒,“你們說他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平時他這人就跟個悶葫蘆似的不愛說話,有什麼困難也不肯說出來,咱們要不要關心下?”
只有大致知曉內幕的謝妄簷陷入沉思,驀然啟唇道:“做出改變不一定是受了負面刺激。”
謝亦宵投來意味深長的視線。
“也可能是有了在乎的人,想要為她重振旗鼓,成為能夠為她遮風避雨的港灣。”謝妄簷慢條斯理地說。
在場的要不沒開過情竇的,要不就是好幾段情傷也沒換來結果的。
他們算是明白了,這些個所謂高嶺之花,看著像塊捂不熱的石頭,實則就是塊外面包著冰的木炭,碰見對的人,自個先熱烈地燃燒起來。
“你這是自身經歷現身說法?”謝亦宵開了瓶路易十三,漫不經心地反問。
一下子又將八卦因子吸引了過去。
大家都知道謝亦宵那籌備了幾年的嘔心瀝血之作《傾華》宣佈永不上架,是為了保護鏡頭裡的手替,縱然官方模糊指代為他的大嫂鹿茗,關系親近的朋友自然知曉,不過是轉移粉絲注意力的託辭。
謝妄簷還沒來得及回答,難得聚在一起的發小轉移炮火,紛紛提起《傾華》的事,追問謝亦宵是不是也有下神壇的傾向。
謝家三兄弟,輪流為愛瘋魔。
還是看這種戲碼有意思。
在眾人善意的笑語聲中,謝亦宵既沒承認也沒否認,“不該問的別瞎問,好奇心害死貓知不知道。”
大家嬉笑著將話題揭過,說謝亦宵是不是有情況,唯獨坐在旁側的謝妄簷不再言語。
兩兄弟之間也是從這刻起,湧動著無形的磁場。
誰也沒有挑明瞭說,默不作聲地將事情往不會讓人誤會的方向想。
中途謝亦宵接了個電話,要去處理突發事件。
穿好外套之際,有人笑他是不是要去赴約,謝亦宵不客氣地輕諷,“真想讓我上明天的娛樂頭條?一個個地別瞎猜。我還想清淨幾年。這次是去見我的製片人老朋友而已。”
謝亦宵擊碎了眾人的臆想,“男的,忘年之交。”
謝妄簷視線淡掃過去,唇邊含著清淡溫和的笑意,“這麼快就走了?還說讓你也幫我一起參謀下求婚的規格。”
一石激起千層浪,有不解的,也有困惑的,“你和嫂子不是都已經結完婚了嗎?”
“婚禮還沒辦。”謝妄簷神情平靜,“再說,求婚、訂婚、婚禮,該有的步驟一樣都不能少。總不能因為我和昭昭領了證就委屈了她。”
順序亂了,愛卻不能殘缺不全。
謝亦宵動作微滯,回過身時,面上看不出絲毫破綻,幫著出謀劃策,“浪漫策劃我在行,回頭你們商量好了發群裡,我幫你找團隊把關。”
謝妄簷也壓下情緒,“謝謝二哥。”
聽見他喊二哥,謝亦宵覺得稀奇,鬆散地笑了聲,“沖著這聲哥,你的求婚計劃我保證盡心盡力。”
賀之逸透露過路青槐喜歡大海,但由於海上游艇的一張船票太貴,加上怕水,所以一直沒以航行的方式去過大海中心,算是她自初中起就沒能完成的遺憾。
謝妄簷當然不會盡信賀之逸的話,特地找許昭霧確認過,並要求她幫忙保密。
但他畢竟沒談過戀愛,對於海上求婚計劃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想著從發小這裡取經。
眾人十分樂意參與參謀,七嘴八舌地給建議。
“遊艇一定要夠大、夠豪華,最重要的是包場,無關人員圍觀很掃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