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惦記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時眠這一覺睡得很好。
到了晚飯時間,秦靖瀾像往常一樣站在幼子的門前,想敲門喊時眠吃飯,精神力一放,卻聽到了門內少年均勻的呼吸聲。
溺愛孩子的父親皺著眉,在門前糾結了好久。
他想給溫予鶴髮個訊息,問問該怎麼辦……但想到愛人奔波一天的疲憊,秦靖瀾嘆了口氣。
還是算了。
“喂!孩子他爹!”
秦靖瀾:“……”
他都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在說話。
或者說,整個皇宮會這麼對他說話的只有一個人。
奧不。
是一個腦。
……自從拿到帝國許可權後,主腦已經放飛自我了。
他輕車熟路地擠進了原本帝國主腦的頻道,在門外和秦靖瀾聊天。
顯而易見,這事情它幹了不止一次。
秦靖瀾沒說話。
主腦卻一點也不尷尬,自顧自道:“你別喊他啦!眠眠好不容易睡個好覺,等他醒了我會叫他去吃飯的!”
秦靖瀾不贊同地沉聲說:“他還在長身體。”
他的孩子一看就過於瘦弱,這些天皇宮廚師長變著花樣做飯,他們終於研究明白了時眠的口味。
好不容易長胖了幾斤的少年……這幾天好像又瘦了回去。
身體的營養跟不上,連帶著小狐狸的生長也極其緩慢。
小白狐狸的共感期已經持續一個月了。
秦靖瀾不禁有些懷念幼子的精神體在自己懷裡撒嬌打滾時求撫摸的樣子。
但共感期還沒過。
秦靖瀾和主腦對峙片刻,還是選擇妥協。
“記得叫他吃飯。”
他最後叮囑道。
帝國的叛亂已經告一段落,街道上又立刻恢復了往日的繁榮樣子……短短半天而已,大家有說有笑,彷彿上午的叛亂從未發生過一樣。
晚上八點鐘,秦溯辰再次發了一條公告。
“請大家放心,陛下沒事,叛徒已被抓捕,具體細節我們會在事後給帝國人民一個交代。”
皆大歡喜。
秦溯辰按下傳送後,看向了對面鐵門後關押著的人。
“竟然是你嗎?”
他脫下了戰鬥服,又戴上了學術氣息拉滿的金絲眼鏡。
被關在門後的老者昏睡不醒,旁邊說士兵們不敢搭話,正盡職盡責地守衛著。
於是這句話便成了一個人的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