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封寒心想。
沒救了。
女哨兵卻完全不以為然。
“我和我老婆約好了一起吃午飯。”
顧封寒揚眉:“所以?”
女哨兵翻了個白眼:“所以朝會能不能結束了?!”
朝會能不能結束……秘書長也想問。
天知道她穿著高跟鞋站一上午有多累……為什麼秘書長沒有椅子坐啊!
她不動聲色又極其彆扭地蹭了蹭自己的腳踝,試圖在有限的空間裡讓雙腳得到放鬆……從溫初年的視角看,秘書長女士似乎在做高低肩廣播體操。
吵個沒完。
二皇子殿下打了個哈欠,閒的目光到處亂瞟。
賀家家主偷吃餅乾。
加西亞家主的柺杖……為什麼和他離了十萬八千里?
哦。
溫初年盯著賀家家主嘴角的餅乾渣,心裡瞭然。
所以加西亞家主從朝會大廳最南邊說到了最北邊嗎?
青年嘆了口氣,看了看高臺上閉目養神的爸爸,又看向門口。
……顧封寒呢?
他左盼右盼等著顧封寒帶時眠回來,結果人是回來了……顧封寒的一句“從長計議”讓溫初年一口氣憋在胸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極其難受。
溫予鶴卻是真的累了。
聽了一上午,左耳進右耳出的陛下當即拍板:
“顧封寒說的對,從長計議。”
溫初年睜開雙眼,甩了顧封寒一個眼刀。
顧封寒全當自己瞎了。
溫予鶴揉了揉眉心:“今天先這樣吧,大家都回去休息,明天朝會取消,大家回去商議,後天再繼續。”
得。
還要繼續。
加西亞家主哆哆嗦嗦地再次掏出急速救心丸。
一眾大臣們互相擠眉弄眼地從大門退出去,經過時眠身旁時,全都低頭行禮,無一例外。
時眠剛開始還有點慌張,慢慢的就麻木了。
等人都走沒了,溫予鶴便完全沒了帝王的架子,穿著華麗的長袍,快步走過去牽起時眠的手。
“眠眠,睡得好嗎?”
時眠身體有些僵硬。
他緩慢地點頭,然後先替顧封寒開脫:“是我讓顧封寒帶我走的,和他沒關係。”
溫予鶴不動聲色地斜睨了顧封寒一眼。
臭小子。
但溫柔的爸爸自然不會怪罪自己的孩子:“是不是餓了?爸爸帶你去吃飯好不好?”
時眠搖頭:“我還不餓……我有另一件事想和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