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絡醒過來的時候,渾身上下痠痛的連動一下都會覺得很吃力,可是身邊的男人卻睡得很香,還把胳膊放在自己的身上。
她後悔萬分,早知道昨晚不喝酒了,如果要是知道喝酒是這麼一個下場,恨不得昨天就呆在家裡頭老老實實的畫圖紙。
喬絡有些別扭的移動了一下鄭南軒的手,想要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可是沒有想到,這剛好讓鄭南軒從睡夢中醒過來。
“不要動…”
如同命令般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喬絡只好半醒半睡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才徹底醒過來。
外頭的天氣看起來大概快要是中午的樣子,喬絡掙開眼睛,身邊只剩下空蕩蕩的被子和還殘留著一絲的體溫。
她換好衣服後,推開臥室的門便看見鎮南軒坐在沙發上好像正在觀察自己畫的圖紙,客廳裡頭的氛圍也安靜的出奇。
“你怎麼醒了也不叫我一聲?”
鄭南軒不語。
自己的女人在外頭宿醉,結果還被一個男人摟著,從門裡走出來,換做是哪個男人多少,心裡頭都會有些接受不了,更何況還是鄭南軒,他雖然臉上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但是心裡頭多少還是有些生氣。
“你昨天晚上好像玩的很開心啊?”
他放下手上的圖紙,微微抬起頭嘲諷的看著喬絡。
“我昨天心情有點不大好,所以就,誤打誤撞的去了酒吧,我又沒有說不回來,你何必這樣呢?”
說起昨天的事情,喬絡自己倒覺得很是委屈,她心情不好,想要找鄭南軒訴說一下,可是換來的卻只是一些並沒有意義的話,怎麼現在反而都成了她的錯呢。
“對,你確實是去了酒吧,而且你還喝的爛醉,被一個男人從裡頭架出來…很好。”
鄭南軒眉頭一震,說著冷冰冰的語氣。
其實他想說的並不是這些,但是看見喬絡這個樣子,不知道怎麼情緒就一下子湧出來,根本不受控制。
“既然你這麼想,就這麼想吧,我也不想跟你再多解釋什麼,我今天還有課要上,先走了…”
喬絡淡定地大步走向茶幾,快速的把自己的圖紙收起來,抱在胸口準備離開。
她感覺自己心上像是被人捂住透不過氣一般的委屈,為什麼眼前的男人就不能多體諒一下她呢?畢竟在一起這麼久的時間,怎麼兩個人之間還是有一些說不清楚的矛盾?
“誰讓你離開的?”
一個有力的手死死拽住喬絡的胳膊,不讓喬絡離開房間半步。
回過頭,看見鄭南軒一臉怒氣的盯著自己,莫不是非要給一個說法,或者是低頭認錯才能了結。
“自從霍楠去世以後,你跟我之間的態度感覺就像是隔了一層膜,我摸不清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有事情也不跟我說,可能之前還是我們溝通的不夠!”
鄭南軒還想再堅持一下。
可是說著說著,腦海裡頭不知道怎麼,就會浮現出或男的名字,霍楠就如同一個烙印般,在他的心上留下了深刻疤痕。
“你把手放開,我要去上課,有什麼事情我們改天再說行嗎?”
喬絡用很僵硬的語氣,好不容易把話說完,鄭南軒的手也放開,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站在路邊,喬絡抱著手上的圖紙低下頭去,眼眶中的淚水像是憋了很久順著眼角滑落下來,掉在紙張上暈開。
自己和鄭南軒之間的感情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現在想想都會覺得有一絲喘不過氣,當初如此幻想愛情的美好,幻想婚姻的美好,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卻已經變得蒼白麻木。
眼看上課的時間就快到了,喬絡迅速的用手擦去眼角的淚痕,搭上一輛計程車往麥克的家裡趕去。
此時麥克的家裡正在接待一位貴賓,氣氛特別愉悅,喬絡的腳剛剛踏進門邊,就看到一位身穿旗袍的年輕女人,側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