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禮說:“把表拿到我的辦公室。”
停車後,她捏著那枚價值連城的吊墜,緩步上樓。
開年之後,喻氏集團除了要開董事會,佈局剛剛接下的政府專案,還要繼續去年的合作專案。
開完早會後,專案總監說:“boss,一會兒您得批給我外勤。”
喻禮先答應下來,多問一句,“有什麼重要的事你要親自走一趟?”
<101nove.entr集團送合同,以前派個助理去就行了,但現在,程總的地位水漲船高,我得好好拍馬屁,讓程總在您面前多說我兩句好話。”
喻禮垂眸笑了笑,“不用你拍他的馬屁,你的好話我已經聽到了。”
回到辦公室,一則私人電話越過重洋打過來。
喻禮接聽,喻景堯很少在電話裡說一些廢話。
不過今天,喻景堯讓喻禮失望了。
她問:“多倫多分公司出事了?
喻景堯回得是,“你有沒有跟程濯吵架?”
慢了半拍,他聽到喻禮的問題,氣得笑起來,“好妹妹,你做個人吧,我昨天剛到,你今天就要我去公司報道?你是黃世仁轉世怎麼著?”
喻禮靜了下,回他上一個問題,“我們沒吵架。”
喻景堯笑,“他挺有耐性啊。”
他沒隱瞞喻禮,直接了當道:“那天我們在包廂談話的內容,我已經完全說給程濯了,倒不是我八婆非要給他說什麼,我們那天講話,我一直在給他通電話。”
“誰讓你摸到我的錄音筆,卻沒摸我的手機?”
喻禮沒摸他手機的原因很簡單——手機放在他褲袋裡,她怎麼可能去摸他的褲袋?
喻禮平靜道:“哥哥,你真的很喜歡搞一些小動作。”
喻景堯笑得愉悅,“就怕你們的感情因為這樣的小動作分崩離析。”
“除了這些,我還跟他說了一些其他的話。”
他很坦誠,他了解喻禮,知道一些事情坦誠說出來便會大大削減她的慍怒,而且,種子已經種下,就算他把實話告訴喻禮,他們的矛盾也不會有絲毫緩和。
喻禮跟程濯之間是原則性矛盾——兩個同樣高傲的人註定不能長久。
就算程濯會短暫低頭,他會低一輩子嗎?
梁宗文不就是前車之鑒?
他使這個小手段只是想告訴程濯,誰在喻禮心裡都不是特殊的,他不是,梁宗文不是,他程公子更不是。
喻禮的愛人從不是非誰不可,只要滿足她的需求,會所裡的公關也能做她名正言順的男友。
“我告訴他,我只要低一低頭,你就會跟我重歸於好,而他如果不是費盡手段,你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
不得不說,喻景堯說得是實話。
在程濯住進[裕園]之前,喻禮確實對他沒有絲毫印象。
喻禮握住手機的指尖發緊,她知道喻景堯這樣的話會影響到程濯。
說話最忌諱的是七分真三分假。
喻景堯說得那七分很真,假的那三分便也顯得格外真實。
喻景堯循循善誘說:“喻禮,你需要一個永遠仰視你匍匐在你腳下的愛人,這樣的人你或許可以找到,但絕不會是程濯。”
“你為他想一想,他一個天之驕子,天天在你身邊低聲下氣,你忍心嗎?與其到最後面目全非,不如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