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濯:“……”
他立刻從善如流說:“雖然還沒有開始,但是我已經感受到你的用心。”
喻禮:“……”
她停頓一會兒,輕輕說:“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哄你也沒有對你解釋嗎?”
程濯並不想承認他在她心中並不重要這個事實,他好脾氣說:“你當然有自己的原因,沒關系,我都理解。”
喻禮冷笑,“你真是有做佞臣的天賦。”怕不是她說地球是方的他都會點頭贊同!
“這是我的榮幸。”他將她擁在懷裡,似乎不打算停她繼續解釋,剛剛的三言兩語已經把他哄好,掃去一身沉寂。
喻禮氣性消下來,靠在他胸膛,慢吞吞說真心話,也是困擾她一早上的話。
“二哥說,你跟我在一起一直受委屈,我想了下想,他說的也對,你這樣的高姿態卻一直伏低做小,確實受了委屈,但我暫時沒有沒想到解決方案——”
她還沒有說完,程濯剛剛和風旭日的眉眼已經變得凝霜覆雪,他神色清寒,眼神很涼。
她蹙眉,“你覺得我說得不對?”
程濯用了極大忍耐力才聽完這一番由喻景堯灌輸給她的歪理。
幾乎從她說起“受委屈”開始,他便耐不住性子。
他沉聲:“喻禮,我從沒有覺得受委屈,更沒覺得伏低做小。”
喻禮並不信,“又在哄我。”
程濯沒證明他並沒有哄她這件事,直截了當說:“那你知道,我從六年前就喜歡你了麼?”
喻禮臉上的其餘表情慢慢褪去,詫異得很明顯。
程濯伸手撫住她面頰,柔和說:“好吧,就算真像二公子說得那樣我在你身邊伏低做小,你知道這個伏低做小的機會我籌謀了多久麼?”
是一千多個日夜,一千多個想著她夜不能寐的日子。
喻禮心底顫了下,仰起眼睛,“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啊。”
可惜她全無印象。
“我那麼喜歡你,你就不要藉著為我好的名義推開我了,好麼?”
他撫摸著她長發,心底想著,他哪裡是喜歡她呢?
他愛她。
愛到靈魂都因她重塑。
喻禮點了下頭,“我也很喜歡你。”她真誠說:“以前我交男朋友,從沒有想過為他們改變自己,我只為你想過。”
她整整思考了一上午,在跟他分手和改變自己之間糾結很久,飯都沒有好好吃。
“辛苦你了。”程濯並不領情,“下次不要那麼顧念著我了,你永遠可以把我當男公關玩,但——”他頓了頓,還是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出口。
他不捨得對她提出任何要求。
喻禮猜測,“但要給你安全感是嗎?”
程濯吻了吻額心,垂眸望著她,聲音很輕,“永遠不要冷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