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舒是我一直喜歡的女孩。”
不管淩舒是誰,和誰在一起過,他心裡的位置,永遠只屬於她。
許玲瓏突然很嫉妒很吃醋,那是怎樣一個姑娘,能得到她最好的懷躍哥哥細膩無聲的一腔深情,但她也為他保守了這個秘密。
薛懷躍把因為過於幸福還激出的眼淚往上擦,這樣笨蛋淩舒會覺得他只是在擦汗。
淩舒追問:
“那你說,你具體為我做過什麼,我怎麼沒感受過呢?”
薛懷躍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笑出聲,撿了件最無關痛癢的:
“嗯,我想想啊……你不是玫瑰花過敏麼,衛光第一次送玫瑰花,你過敏了還硬撐。結果呢,第二次,他還是不記得你會過敏這回事,還買了玫瑰,你被氣到哭和他吵了一路。”
薛懷躍頓了頓,等到淩舒急性子又犯了掐著他的胳膊催促,才含著笑意講:
“其實,我偷偷把第二次的99朵玫瑰換成了99朵月季了,沒想到你們兩個都沒發現,煞有介事地因為玫瑰吵了兩天兩夜。”
兩個人戀愛,三個人都有參與感。
淩舒越想越滑稽,跟著薛懷躍笑作一團。
笑到後半段,胸口隱隱作痛,淩舒捶了捶,笑不動了:
“那如果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喜歡我該怎麼辦呢……”
開了一個頭之後,害怕和過分的焦慮無窮無盡:
“如果,發生了一些別的事情,我們不能走到一起怎麼辦呢……”
人總是在得到幸福的當下患得患失。
一個人小心等天光的歲月足夠孤獨漫長,淩舒甚至開始討厭,那些與幸福失之交臂的可能性。
或者想象一個場景,現在這一個世界、這一個“淩舒”的幸福,是用其他平行世界“淩舒”的悲慘孤寂換的,那也不行。
“不會的。”
“不會的寶貝。”
放在別人眼中,這些憂慮可能會是杞人憂天。
但薛懷躍會正視淩舒每一個哪怕是異想天開的想法。
他低頭拱她的胸口,扮演逗她開心的小狗。她設想過以後有空閑了可以養貓養狗,他馬上讓她願望實現的方式是,俯身做她的小狗。
“我跟你說,為什麼你所有的擔心都不成立——首先,你不知道就不知道,我永遠會主動創造條件靠近你。”
“——嗯,你可能會想,‘那萬一薛懷躍就是沒有走到我身邊怎麼辦’,嗯,這也不用擔心。因為你是你,你是淩舒,你每一個思想和行動構成了你註定會得到幸福的結局,上天已經安排好了你會拿著幸福到底的劇本,你是幸福本身,不管和誰在一起,都是那個人的福氣。”
在昏暗的光線了,薛懷躍還是找到了她那雙陷入思考的眼眸,知道淩舒是容易多想的體質,便輕笑著隱藏他自己的傷感。
“所以啦淩舒小姐,你完全不用擔心你會不會幸福這件事,你這輩子註定會過得很好。你還是多愛護愛護我吧,不一定每一個時空因為你而幸福的男人都是薛懷躍。”
淩舒很好哄。很少被人按下性子耐心地哄過,所以在被哄這方面還沒有産生免疫力。
眼睛亮晶晶地問真的嗎。
“真的啊。”
保證世界上這個叫淩舒的女孩子一定獲得幸福,是薛懷躍從十八歲始立志要完成的事。
大戰後的睏意疲憊來襲,淩舒閉上眼睛前,弓起手指摳了摳薛懷躍的掌心,呢喃著強調:
“不許冷暴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