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淩蘇蘇臉色明顯不對了,淩舒沒有不依不撓,轉移了話題繼續問了宋楓魚她的恢複狀態,叮囑了兩句沒營養的廢話,離開去忙別的事情。
臨走時,宋楓魚叫住了淩舒,輕微皺了眉頭:
“淩舒女士,你這段時間是不是經常說頭暈?不趕時間的話可以去我們醫院的神經內科開單子,做個核磁共振看看。”
淩舒看了眼時間,語氣輕松地拒絕:
“我應該沒事,就是純給淩蘇蘇氣得頭昏腦脹,她能好好恢複我就也好了。”
“我記得我提醒過的,眼淚會刺激面板,所以……忍著點兒別哭了吧。”
宋楓魚抽出一張紙巾,蓋淩蘇蘇臉上給她吸眼淚。
雖然淩蘇蘇是他最反感的病人的型別,他的職業素養讓他以患者的康複為重,在工作中不帶個人情緒。
“還好啦,我沒讓眼淚流出來啦。”淩蘇蘇包著滿眼眶的眼淚,憋淚憋得甕聲甕氣。
不隨便發脾氣的樣子,看起來還挺順眼的。
剛出醫院的門,淩舒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黑色攬勝,帶快了腳步,坐上去後先是嬌嗔。
“薛懷躍你好黏人啊,都說了今天我去完醫院和玲瓏吃飯,不帶你的。”
“你不帶我,我上趕著給你當司機還不行嗎?這段路不好叫車的。”
“你日理萬機,我哪敢麻煩你。”
“才不是,你最可以麻煩我,我也最喜歡你麻煩我啦。”
薛懷躍扶著她的下巴,探身狠狠親了好幾口。
這段時間工作進入了比較忙的階段,開會時手機會靜音,薛懷躍回淩舒的訊息不很及時,電話也漏接了好幾個。淩舒知道他的情況,還要鬧不大不小的脾氣。
薛懷躍剛抽出片刻的時間,就算是來當司機也要眼巴巴地過來見一面。
“癢死了,不許親我。”
薛懷躍甚至沒來得及處理熬夜加班冒出頭的胡茬,擦過淩舒嫩如羊脂的面板,酥酥麻麻地癢。
肆無忌憚地表達情緒原來是這樣的感受。不會悶在心裡,悶成一個人發酵過頭的陳酒。
淩舒喜歡對著薛懷躍笑,鬧,生氣,歡喜。
“我錯了——但是還親。”薛懷躍跟在她後面學會了耍無賴。
每次耍完無賴淩舒板起臉要教訓他,他會流露出最無辜無害的表情,瞳仁黑漆漆的,讓淩舒心軟。
淩舒沒下力氣,捶了捶他的膝蓋:
“那快開車啦!我不想跟玲瓏的約會遲到。”
“不是,你們吃飯真的不可以帶上我嗎?”難得有溫存的時機,薛懷躍磨蹭了又磨蹭發動車子,想和淩舒哪怕多相處一頓飯的時間也好。
“不行,我們女孩子約著一起拍照吃漂亮飯呢,不許你厚臉皮蹭上來。”
這只是淩舒拒絕薛懷躍的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是,她要私底下好好向許玲瓏取經,問清楚許老爺子的喜好和忌諱。
許老爺子和薛懷躍的感情宛如尋常人家的父子,淩舒知道老一輩有固守的成見,還是希望能得到許老爺子的祝福。證婚人如果能夠讓許老爺子當,薛懷躍也會開心。
她總覺得,直接問薛懷躍會有種作秀的感覺,人與人的相交到底還需靠真心,她問了許玲瓏是一樣的,親生女兒或許會更瞭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