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躍非逼問個清楚。

話到嘴邊淩舒又不想講了。因為討厭是假話，實話是喜歡他，很喜歡。

嚥了下去，就當是她輸了。

事後，她強撐著讓他和自己喝了很多水。怕這個病患失了太多的力氣和水分，被病魔戰勝。

看到薛懷躍出了點汗。

能出汗代謝，應該是快好了。

她脫力閉眼睡覺把體力補回來。

耳邊是薛懷躍咬牙切齒到了最後關頭才說的實話：

“那個誰送你的鞋和我給你訂的婚鞋是競品！穿了我的鞋以後就不準穿他的！”

淩舒挺想問他訊息怎麼會這麼靈通，但是太累了，只能點頭趕緊從甜蜜的折磨中掙脫。

薛懷躍好像很容易著涼後發燒，可為什麼又有使不完的力氣呢，她不太明白。

“病人現在的恢複狀況很好，她面部能溶掉的玻尿酸都溶了，可惜病人是瘢痕體質，以前動手術的瘢痕要小心增生，生長因子就別外塗了。面板也不能受到風吹光曬的刺激，好好護理，年輕的女孩子，不要再往臉上瞎打針動刀了。現在逆著光看可能覺得有小疹子，面部比較癢，是恢複期的正常情況，千萬別撓啊！飲食上避免刺激性的食物和麩質食品。”

宋楓魚盡職盡責地講了一大堆注意事項。

他很有醫德，每次淩舒來看淩蘇蘇，他即便對手底下這個很不安生的病患産生了反感，還是盡可能地多對病人家屬進行注意事項的叮囑。

淩蘇蘇年紀很輕，剛入院臉上潰爛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不忍心。而且她遲早要出院的，生活化的護理比不上醫院細致，家裡人多注意一點，可能她以後就能恢複得更好。

淩舒正在給淩蘇蘇遞水。

淩蘇蘇又鬧著要吃一款零食，淩舒翻著包，看能不能找到她其他能吃的小點心給她解饞。一心不能二用，她這段時間一進行多執行緒的工作就容易發懵，可能是天生不太擅長當姐姐，淩舒沒有聽清楚醫囑。

“不好意思啊醫生，能不能再說一遍。”淩舒尷尬地對宋楓魚賠笑。

還甩給了淩蘇蘇手背一巴掌，意思是被她吵得腦袋昏昏沉沉，才會忘東忘西。

宋楓魚深深地看了淩舒一眼，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最後說：

“沒關系，可能是太多了你一次沒記住，我在病歷上註明吧，出院時都列印出來，不記得了隨時翻看。”

宋楓魚轉身繼續忙碌，其他護士和護工沒在，給了淩舒和淩蘇蘇姐妹獨處的空間。

淩舒那一下子感受到了淩蘇蘇手背上的粘膩感，批評道：

“你塗什麼了？別又自己偷偷摸摸用護膚品，醫生說了讓你裸臉濕敷生理鹽水，給面板屏障修複的時間。”

淩蘇蘇反駁：

“我沒塗啊！你看我這段時間的臉，要不是一直在老老實實地聽話，能恢複得這麼快嗎？而且我一天到晚都被護士看著，我能往哪兒藏護膚品？”

淩舒不相信她的一面之詞，把病房能儲物的臺面和角落都掃了好幾眼，確認了淩蘇蘇沒有偷藏護膚品，還是滿面狐疑。

她觸及到淩蘇蘇手背的那種手感很熟悉。

淩蘇蘇遵循醫囑是不會塗護膚品的，那會是誰的乳液麵霜蹭到了淩蘇蘇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