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墨離掃過面前的主僕四人,說著便狠狠摔開司馬珩的手。
因為他的動作,司馬珩腳下不穩,往後踉蹌了兩步,險些要倒下去。
“殿下當心!”
其中一名隨從反應倒是極快,在一瞬間便已經撲倒了他的身下,成為了人肉背墊。
“殿下,您沒事吧?”
司馬珩只是沒站穩跌在地上,但是並無大礙,被其餘兩名隨從扶起來之後,捧著剛才被捏的手腕,一臉陰沉的盯著鳳墨離,“鳳墨離,你別得意!回京之後,本宮定會將你的罪行稟告父皇!”
“你不過一個閑散世子,根本沒有任何實權,卻避開眾人耳目偷偷出現在江城,甚至喧賓奪主搶了雲靖遠主帥的位置!到底是你居心叵測還是定遠王府包藏禍心!本宮倒要看看,將這些公之於眾,你還有定遠王府如何洗白!”
“到時候,本宮倒要看看,定遠王府如何護你!”
也不等鳳墨離說話,司馬珩一甩袖子怒氣沖沖的離開。
322 事定
司馬珩離開之後,鳳墨離吩咐小廝將前廳打掃幹淨,隨後便起身牽起安歌慢慢往後院走去。
一路上遇見的小廝丫鬟均垂眸斂目,避開他們兩人。
安歌任由鳳墨離牽著,江城的冬天比京都的更凜冽一些,風刮在臉上就跟冰刀子一般,嬌嫩光滑的肌膚在這種天氣下容易變得幹燥,好在這兩日都有太陽,倒也不是很難熬,只是安歌手更加容易冰冷了,被鳳墨離握著很舒服。
“你與司馬珩怎麼會如此水火不容?”
安歌想起方才在前廳發生的事情,似乎司馬珩從見到鳳墨離第一眼開始,司馬珩便看他不順眼,話裡話外都是針對的意味。可是按照鳳墨離這樣的性子,本就不經常進出皇宮,不應該招惹到司馬珩才對,那又怎麼會結怨呢?
聽到安歌這麼說,鳳墨離輕笑了一下,“很多年前我曾經撞見過他陷害太子。”
久遠的記憶慢慢的浮上心頭,可能是因為當時的心情並不怎麼愉快,很多細節他已經遺忘了。
聞言安歌歪了下腦袋,嘖嘖稱奇道,“這丫的從小心腸這麼黑?”
鳳墨離察覺到她語氣裡的暗諷,嘴角上揚,轉念想起司馬珩,臉上的笑意淡了些,悠悠道,“那是我第一次隨娘親一起進宮,皇後留下我娘單獨談話,便讓身邊的女官帶我去禦花園玩。不過中途我迷路了,正巧碰見了司馬珩和太子身邊的太監。那時候,司馬珩的臉色很不好,當時就想發作我,不過被女官阻止了。”
“你聽見了?”安歌握他手的力氣加了兩分。
“我當時只是路過。”鳳墨離搖搖頭,想起這麼多年來司馬珩的針對,墨眸裡浮現一抹譏諷,“只是他做賊心虛罷了。”
那日若不是女官來的快,只怕年僅五歲的他就淹死在禦花園的池塘裡了。
從那以後,莊扶蘇再也沒有帶他來過皇宮。
從那以後,他遇見水總是有些發憷。
感覺到鳳墨離周身的氣息發生了變化,安歌偏頭看向他,正巧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與痛苦。
安歌心頭一軟,忽然有些後悔問他這個問題,抓緊他的手安慰道,“都過去了。”
正午的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為她的周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如畫的眉眼顯得更加柔和,整個人散發著淡淡的暖意,驅散了他身上的寒意。
對上安歌如水的眼眸,鳳墨離忽然覺得,自己曾經經歷過得所有苦痛都在這一剎那化成了過往雲煙。
“嗯。”
鳳墨離又道,“後來我讓天樞將那太監的底細透露給了太子,附贈了一些司馬珩埋在太子府裡的暗樁。”
“……”安歌默然。
敢情心腸最黑的還是面前這尊大神!
不過,對此她想說,幹得漂亮!
“對了,這兩天怎麼沒有見到寄奴與高陵?”
寄奴可是鳳墨離貼身侍衛,他不在眼前晃來晃去的日子還真覺得缺了點什麼!
“歌兒。”
“嗯?”安歌不解,突然語氣這麼認真幹嘛!
看著安歌一本正經的模樣,鳳墨離輕笑,緩緩道,“在我面前想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