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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草原風起(下)

白狐九兒這個時候也湊熱鬧般的走到了那隻黑色大鷹旁邊,用自己毛茸茸的手爪對著被矇頭包著的鷹頭來上了兩三爪,九兒用這個淘氣的動作來安慰安慰自己被這隻大黑鷹給嚇到聊心肝。緊接著就是繞著被凌抓在手上變成了死狗模樣,不怎麼動彈的大黑鷹左聞聞右嗅嗅的。

聞著聞著,歪著個腦袋的九兒似乎聞到了大黑鷹的身上好像有著一絲絲異樣的氣息,剛想仔細的分辨一下,那股異樣的氣息又好像沒有了。繞了個一兩圈之後,見到再也沒有其他的可以提起自己興趣來的好玩東西,就翻了翻白眼,鄙視一番這隻嚇到了自己的大黑鷹後,就興趣缺缺的走到赤火的旁邊,心不在焉的看赤火這個大塊頭喂鴿子。

司空星羽這個時候也湊了過來,想看清楚一下這隻被凌抓得緊一緊不能動彈的大黑鷹。沒想到一看之下,臉上的神情立刻就變得有些愕然和大驚失色,一聲驚呼衝口而出:

“啊!怎麼會是玄風部的獵鷹!玄風部不是在數千裡之外的漠北草原封地中替帝國牧馬嗎?怎麼他們玄鳥營的獵鷹會出現在相距部族領地數千裡之外那麼遙遠的西北草原呢?玄鳥營擅離漠北草原封地這可是會招致滅族之罪的啊!”

湊了上來的司空星羽一眼就看到了大黑鷹腳環上所刻著的黑色飛鳥圖案,大驚失色之下了一通讓凌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

凌愕了一下,自己的記憶也隨著司空星羽這一大段沒頭沒腦的話,想起了此前看到過赤火打劫回來的東華帝國地圖,記憶在帝國地圖之上的北部找到了對應著玄風部部族領地的大概位置。

在東華帝國地圖之上的最北部,有一塊很大的地盤,被人特意的用紅色字型標示著“玄風部靖北侯”,在這一行紅色字型的下面還有一行一點的黑色字型寫著“漠北大都護府”。

東華帝國地圖上玄風部靖北侯的封地位於蒼巖山以北三千里外的漠北草原,封地方圓數千裡之大,是東華帝國地圖上最大的一塊部族領地。

凌回過神來後接住司空星羽的話頭問道:“少鏢頭,玄風部是一個怎麼樣的部族啊,為什麼他們的那個什麼玄鳥營不能離開部族封地呢,為何擅離封地就會招致滅族之罪啊?”

司空星羽這個時候臉上的紅潮也略為減退了一些,回答凌道:

“東華帝國玄風部的部族封地位於帝國西部蒼巖仙山以北三千里外的漠北草原,因為玄風部的部族首領慕容氏先祖有大功於東華帝國,所以全族被賜封於漠北草原。

玄風部的部族首領也就是慕容世家的家主被東華帝國龍皇朝賜封為靖北侯,領漠北大都護銜,世襲罔替。慕容世家的家主既是帝國的靖北侯漠北大都護,又是帝國北原馬政司的大牧守,替帝國牧馬戍邊。北原馬政司是除鱗國主管馬政的太僕寺之外特意為漠北慕容氏而設立的馬政衙門,因為它是設立在漠北大都護府的治所北原城,所以被稱為北原馬政司。東華帝國騎軍的戰馬有接近兩三成的數量就是來自漠北慕容世家的玄風部。

而玄風部則是一個由慕容世家的族裔,家臣,招募而來替帝國牧馬的漠北蠻族,以及帝國內陸的北遷者,經過千多年來的混融而逐漸形成的強大部族。玄風部慕容世家以黑色的玄鳥作為族內的徽號,這一個玄風部是部族,但更像是一個東華帝國之下的諸侯封國。

靖北侯慕容氏原本的封地僅僅是漠北的千里草原,但是玄風部慕容世家的歷代家主以帝國北原大牧守有開拓帝國牧原草場的職責為名義,不斷以麾下的牧騎武力向北向西拓地超過兩三倍。玄風部的牧騎實際上也是起到了替帝國鎮壓著漠北無數欲南下掠奪的蠻族國與部族,以及警戒著北方的一些草原汗國,猶其是漠北草原以北的真土汗國和更北一些擴張勢頭強勁的蠻族剎紇斯城邦部族聯盟。所以帝國朝庭對於玄風部假借聖旨拓地超過原本封地兩三倍的既成事實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從北原馬政司源源不斷送來的戰馬不斷檔都會賞賜有加。

玄風部慕容氏的部族封地現在是和安西鎮撫都司的轄地相互接壤的,總鏢局設立在安西城的飛鷹鏢局自成立的這幾十年以來所押閱鏢貨,絕大部份都是來源於安西鎮撫都司的四鎮屬地,以及安西鎮撫都司轄制之下的西域諸國和玄風部封地內的財貨。所以對於玄風部的一些事情也是比較瞭解的。一般情況下,安西鎮撫都司除了警戒帝國的西陲……”

“還在提防和警戒著漠北的慕容世家,對嗎?是不是這個靖北侯對東華帝國懷有二心呢,需要一個強大的軍鎮來警戒和提防?”凌打斷了司空星羽的話反問道。

“這個倒不完全是,聽我的老爹,歷代靖北侯雖然多次擅開戰端北伐西擴,但是其封地本來並不是和安西鎮撫都司所管轄之地接壤的。只是在現任的靖北侯慕容長風主導之下不斷的找著各種藉口,滅掉了多個名義上是安西鎮撫都司轄制之下的外圍西域國和部族之後就跟安西鎮撫都司的管治地域連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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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由於玄風部慕容世家現任家主慕容長風獨斷專行和輕啟戰賭征伐行為,引起了西域眾多國和部族的恐慌,玄風部的牧騎最嚴重的一次差點就和安西鎮撫都司所派出的警戒部隊開戰了。

如茨好戰行為也招致了朝庭上下眾多大臣的非議和無數的彈賅,而朝庭所發出的多道兵部加急文書以及三省聯署的緊急諭令對於制止玄風部牧騎的征伐行動完全無效,最後才由上一代的老皇上力排眾議直接派出了皇室的特使跟慕容世家進行交涉和幹旋。

正是在老皇上的直接干預之下,玄風部才停止了對西域的進一步擴張,但是作為交換,帝國皇室和朝庭眾大臣默許了靖北侯的領地可以向北擴充套件,並將現狀之下的玄風部領地加以造冊頒旨確認,正式以玄風部的領地範圍設立了東華帝國漠北大都護府,治所北原城,冊封玄風部現任族長慕容世家家主慕容長風為漠北大都護,世襲罔替。

在封賞的同時,聖旨中也明令禁止玄風部再以各種藉口向西域地帶擴張,靖北侯麾下的牧騎,親軍禁止進入安西鎮撫都司轄地,否則就是背叛帝國,背叛皇室,將會被帝國的軍隊討伐,褫奪帝國對慕容世家的一切封賞榮耀,這絕對是對玄風部慕容氏隨時可以招致滅族的大罪。

自從現任的靖北侯慕容長風和帝國皇室所派出的特使勒石訂盟之後,幾十年以來,一直相安無事。上代老皇上的如此做法雖然讓一些帝國的重臣覺得是在養虎為患,但是隨時爆發的戰事已經消彌,而靖北侯也沒有真的背叛帝國,再加上聖旨已出也不好再在明面上些什麼,但是私底下的議論卻從來沒有消停過。

據派出特使與靖北侯訂媚上一代老皇上在駕崩之時,親口對著眾多的帝國重臣和現在的皇上過漠北慕容氏世代忠烈,是絕對不會背叛帝國和皇室的,歷代靖北侯為帝國開疆擴土此為千秋大功,力排眾議的指定讓靖北侯慕容長風為自己扶靈。”

在一大輪的解釋當中,凌聽出了很多的東西,譬如東華帝國龍皇朝的皇室和朝庭中主政的官員似乎有些不大對路,是否君相不和。譬如帝國皇室和玄風部慕容氏暗中的關係可能並不簡單,是否在借重外藩。還譬如這個飛鷹鏢局也很不簡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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