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綰皺眉，心底亂亂的，“你看看能不能拽著什麼上來，我拉不動你啊，你自己也使點兒力。”

李慧點頭，“我們一起用力。”

陸知綰咬咬唇，幾乎是用了全部力氣拉她。

這時候，李慧腳下一蹬，踩住了一塊石頭，一下就上來鬆開了陸知綰，陸知綰一直在用力拉她上來。

結果李慧突然這麼一鬆手，她來不及收力，整個人都掉了往後仰去。

“撲通——”一聲。

她整個人掉入了水中。

“陸知綰！陸知綰！”李慧在岸上驚慌大叫。

她又不敢下水去。

陸知綰不會游泳，在水中掙扎。

越掙扎，越往下，不掙扎，依舊往下。

身體下墜，像是有什麼拖住了她，把她往下拉。

涼涼的水浸溼了她渾身。

“唔——”無法呼吸。

整個身子都在水中，四面八方的水都往著她的口腔灌溉，像是想把她整個人攻破，好難受……

陸知綰努力憋著氣，就要憋不住了，想要呼吸，想要喘氣，好難受……

這一刻，絕望像無盡的藤蔓，蔓延纏繞了她的全身。

漸漸的，她只感覺岸上的聲音越來越小，就要聽不見了。

整個世界，都變得寂靜了。

陸知綰閉上眼睛，心一下變得沉寂，就，要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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