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能容忍罪魁禍首,而是父皇護著溫如意,否則,溫如意她早已成了我的刀下亡魂。”封墨辭冷漠的說道,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向楚忘憂,或許,他也知道他的眼神太冰冷,怕這樣的冰冷凍著楚忘憂。
“那師父,他告訴你他是害你的人了嗎?他有說是為什麼嗎?”楚忘憂想來,封墨辭應該是沒有懷疑過唐安的。
反倒是唐安,自楚忘憂回來後,問過唐安,唐安是否當過御醫之後,便一直覺得唐安陷入了一種糾結之中。
“是,他告訴我的,很坦誠。並沒有說原因。”封墨辭說罷,輕抿了一口酒。
“你,希望我怎麼做?”封墨辭看向楚忘憂,眸光清冷深邃。
“我希望你能弄清楚,如果師父他情有可原,希望你能放過他。我不認識從前的你,我也不能對你的痛苦感同身受,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漸漸放下舊事。”楚忘憂說著,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朝封墨辭舉杯。
封墨辭拿起自己的酒杯,看了一眼楚忘憂,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才淡淡的說道:“好。”
“吃點東西吧,我看你一直都沒有好好吃東西。”楚忘憂親自幫封墨辭佈菜。
封墨辭收斂了情緒,吃著楚忘憂給自己夾的菜餚。
兩人時而輕語幾句,吃飽了後,便安安靜靜休息了,之後便再也沒有提起關於宮中舊事。
過了兩日,楚忘憂正睡著午覺,便見玉暖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小姐,小姐,快起來。”
楚忘憂皺了皺眉,揉了揉眼睛,一臉不高興。
“小姐,宮中來人了。”玉暖也不看楚忘憂恐怖的表情,只忙幫著楚忘憂穿好衣服,又將楚忘憂的髮髻綰好。
楚忘憂也急急忙忙趿著鞋子朝外面跑去。
剛走到門口便見封墨辭正要進門,兩人撞個正著。
封墨辭忙伸手扶著楚忘憂,有些好奇帶了笑意的打量著楚忘憂:“醒了?”
“嗯。”楚忘憂應了一聲,一隻腳扒拉著鞋子。
封墨辭蹲下身子幫楚忘憂把鞋子穿好,這才拉著楚忘憂朝前院正廳走去。
“墨懷王,楚姑娘。”正站在正廳的公公朝封墨辭和楚忘憂微微行禮,又道:“今日奴才特來傳聖上口諭。”
封墨辭同楚忘憂及府中一眾人皆跪下,只聽那太監道:“奉聖上口諭,楚忘憂醫術高明,醫治太子有功,特賞黃金千兩,白銀萬兩,布匹二十,金銀首飾各十對,瑪瑙珠玉各兩件,御筆賜字牌匾一副。今特准墨懷王與楚忘憂進宮參加封太子的宮宴。”
“是。”封墨辭起身,冷淡的應了一聲。
“墨懷王,如今太子加封儀式定在六日後,墨懷王同楚姑娘,這兩日便準備出發,方可趕上宮宴。”太監對封墨辭還是極為恭敬的,此時不由得提醒道。
“我知道了,大皇兄的加封儀式我一定會準時到的。”封墨辭依然冷淡。
“那奴才便先行回宮覆命了。”太監說完,又朝楚忘憂微微行禮。
楚忘憂見那太監離開,玉暖早已送上了打賞,雖然並不多,不過這也算是禮貌。那太監客氣的收下,朝玉暖微微點頭,便同便同兩個隨行人員走了
楚忘憂見那太監走遠了,才有些驚訝的說道:“你說,皇上是不是太興師動眾了,參加宮宴,還要讓人傳道口諭。”
“怎麼,他怕你不會去呀?哈哈,好任性,好可愛。而且,而且聽起來好有錢的樣子。”楚忘憂還不等封墨辭說話,便雙眼放光的說道。
“他可愛,若是他可愛,天下就沒有可愛的人了。”封墨辭一臉嫌棄的說道。
“而且,我怎麼見,你是覺得他賞賜你的樣子更可愛些呢?”封墨辭眼中玩味。
“求不拆穿。”楚忘憂將臉藏在封墨辭的懷裡,撒嬌似的蹭了蹭。
封墨辭知道封朔是怕自己同楚忘憂不回宮,所以特地傳了口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