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伍,明天見啦,”
“明天見。”
時伍上完課後就往家趕,一想到待會要去春風,心情就一陣鬱悶,昨晚回到家,她愣是用了半罐沐浴露才把身上的味道洗乾淨,即使沒有那股味道,但她心裡的疙瘩還在,又加上石壁園的事,還真就被殷遲的烏鴉嘴說中——她做惡夢了,以至於白天上課她都無精打采。
下面下到一半,殷遲的電話就打來了,時伍一手舉著電話,一手攪拌麵條,有點忙不過來,偏偏電話那頭又遲遲沒有響聲,時伍忍不住看了眼手機,發現是通話中,剛想喂兩聲,就聽那頭髮出了一聲疑惑:“你在幹嘛?”
“煮麵啊,”說完,鍋裡的湯差點撲了出來,時伍連忙放下筷子,把火調小,等湯恢復的同時還不忘催促道:“有什麼事快說,我忙著呢。”
距離上班還有好長一段時間,時伍才不信他找自己是有什麼急事,加上昨晚的戲弄,她還沒完全消氣,此時能接他電話,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就別想自己再有什麼好臉色看。
誰知殷遲聽完,一聲令下:“不用煮了,春風今晚不營業,限你半小時內到殷府,我在府裡等你。”
“什麼?喂?”不等時伍反應,殷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不給她一絲反抗的機會。
“嘶——”時伍一激動,轉身的時候,手指不小心碰到滾燙的鐵鍋,頓時疼的五官都擠在一塊,心裡更是把殷遲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埋怨歸埋怨,但對殷遲交代的事,時伍還是不敢有半點馬虎,在受傷的指頭上隨便貼了個OK繃就算完事,又換了身短袖,這才馬不停蹄的往殷府趕。
好在殷府離時伍住的地方也不遠,沒一會兒時伍就站在了殷府門口。
給時伍開門的是嚴翁,時伍到那會,他們正準備開飯,見時伍來了,嚴翁更是熱情的拉她入座,“來的正好,嚐嚐我自創的西班牙炒飯,看跟外面餐廳裡的有什麼不同..”
“這.....”時伍一臉無措的接過碗筷,扭頭剛想尋找殷遲的身影,就見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入了座,手裡端著嚴翁給他盛的飯,有條不紊的品嚐著,見時伍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頗為嫌棄道:“吃啊,看我幹嘛?我臉上又沒飯...”
“哦...好。”時伍這才端起飯碗,往嘴裡扒了兩口,她沒想來這裡蹭飯的,殷遲找她找的這麼急,還以為有什麼急事,不曾想是這樣一番場面。
大約吃了兩碗半,時伍才心滿意足的擦起嘴角,打了個飽嗝,由衷稱讚道:“嚴叔,你做的炒飯實在太好吃了,比外面餐廳還要好。”絲毫不掩飾對炒飯的喜愛。
“是嗎?你喜歡就好。”得到時伍的讚賞,嚴翁很是滿足。
“飽了?”一旁默不作聲的殷遲瞥了眼時伍。
時伍摸了摸撐起的肚皮,點點頭。
“飽了就開始工作。”說完,殷遲也不管時伍跟沒跟上,徑直朝書房走去。
吃完最後一顆聖女果,時伍就火急火燎跟了過去,看著殷遲筆直的背影,又想到他之前在電話裡說的那番話,不由疑惑道:“你不是說春風今晚不營業嗎?”哪來的工作?
殷遲冷哼一聲,眼角捎了時伍一眼,冷聲道:“你欠我那兩百多萬,是不是也不用還了?”
“....”時伍瞬間被噎到說不出話來,一路無語的跟著殷遲到書房。
殷遲拿起書桌上早已滾瓜爛熟的檔案朝時伍扔去,說:“春風維修要一個禮拜,正好我們就用這一個禮拜的時間,處理石壁園的案子。”
“什麼?春風要維修?那我不是沒得工作了?”殷遲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當場把時伍震得不輕,她連忙把檔案揣兜裡問。
“對呀,所以我考慮過了,乾脆你就在這段時間幫我處理石壁園的案件,工錢少不了你的。”相對於時伍的著急,殷遲表現的一臉淡定,彷彿早就計劃好了。
時伍總算緩和了下,警惕的望了他一眼,“有多少?”
“兩百五一天,比你在酒吧還多五十,最重要的是外加老嚴五星級晚餐...”
“成交。”殷遲還沒說完,時伍就迫不及待的答應道。
自從嘗過嚴翁的手藝,時伍發現自己以往吃的都是狗食,因此沒有什麼能比嚴翁晚餐更吸引人的條件了。
“.....那石壁園,你打算怎麼處理?”生計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是工作展開,時伍翻了翻殷遲給她的資料,上面寫的無非就是石壁園的結構檢驗以及是否合法建造等一些繁複的文字,看的時伍眼睛都疼了,乾脆直接問殷遲結果。
殷遲指了指案板,低聲道:“過來看。”
時伍走上前才發現,殷遲的書桌上還放著一張施工圖,看日期應該是一年前的,時伍瞥了眼殷遲,“這是...石壁園的?”
殷遲點點頭,時伍立馬精神抖擻的看起來,沒多久就發現圖上有幾個地方跟別的地都不同,“這紅叉是什麼意思?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