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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橋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到吉茗雲的碗裡:“其實,韭菜是個好東西,雖然味道不太好,可是你可以吃完刷牙啊。”
吉茗雲做了個嫌棄的表:“哪裡好?臭烘烘。”
“壯陽啊,”十九歲的少年說的毫無壓力,理直氣壯:“男人要壯陽的,不然……”
“不然怎麼著?”吉茗雲看他卡殼,壞心眼的追問。
“不然,”白橋咬著筷頭苦苦思索:“不然會早洩!”
噗!吉茗雲很不厚道的笑,用筷子很輕的敲了下白橋的手背:“誰把你這小孩教壞了?還壯陽呢。吃飯。”
“我也是男人好不好?”白橋不服氣,挺了挺胸膛:“我告訴你,再有兩個月,我就二十了。”
“你屬虎?”吉茗雲挑挑眉:“哎小朋友你跟我一個屬相。”
“真噠?”白橋喜出望外,不過一杯紅酒,說話都不過腦子了:“你今年也二十嗎?”
“我十二年前二十。”吉茗雲吃掉那塊魚肉。明明已經微微涼了,可是吃下肚暖融融的:“叫叔叔。”
“啊?不會吧。”白橋不敢置信的表情:“我覺得你頂多比我大三四歲,怎麼會那麼多?你肯定騙我的。”
“騙你幹嘛,三十多歲很值得炫耀嗎?”
“那你也不老,”白橋傲嬌的一抬下巴:“頂多叫你哥。可是我大哥我就叫哥。怎麼叫你呢……有了,哥哥,不叫吉先生,叫哥哥!”
這一秒,吉茗雲隱藏在餐桌下的某物,可恥的興奮了。
吃過飯又看了會兒電視,下午睡過一覺的小白老闆自然神采奕奕,毫無倦意。
輪到洗漱的時候,白橋理直氣壯的伸手:“還得借你的睡衣睡褲穿,今天買的都洗了,還濕著呢。”
吉茗雲有點猶豫,只是轉念一想,今晚咱有客房啊,心底又坦然了:“行,我去拿給你。”
是一套日系竹節棉灰藍色小格子的對襟短袖五分褲套裝。
前兩年去日本玩的時候,詹智堯打電話讓幫著給他寶貝兒子帶了一些東西,剛好看到這套睡衣,顏色樣式都是吉茗雲喜歡的,順手就買了。
結果想送詹智堯,他那個醋壇子老公厲戎死活不讓收。詹智堯都洗了一水了,又尷尬的還了回來。那天看到硬著頭皮拎著睡衣到舍人茶館的詹智堯,吉茗雲二話沒說就回收了。
能不收麼?臉上脖子上都給咬紫了。姓厲的簡直就是畜生……
“好不好看?”白橋頂著濕漉漉的頭發站在他面前揮手,得意洋洋:“剛好合適。”
“好看。”吉茗雲轉身去拿幹發帽:“把頭發擦幹了,一會兒幫你額頭抹藥。”這真要命,就一眼而已,居然有驚豔的感覺。
白橋年紀小,不諳世事不是裝的,是真性情。他笑起來的時候尤其好看,眼下的臥蠶浮起,眼睛彎成月牙,亮閃閃的盛滿星光。加上少年面板白,又細滑,斜襟的領口露出精緻的鎖骨,上面還有兩滴剔透的水珠,五分褲腳下,修長的小腿光潔瑩潤,連腳趾都好看的跟圓豆子似的……穿上這套睡衣的白嬌嬌簡直讓男人小腹抽緊,老二蠢蠢欲動。
吹風機嗡嗡響著,白橋說了句什麼,吉茗雲沒聽清。
關掉吹風,吉老闆順了順少年柔軟的發絲,有七分幹不用再吹了:“你說什麼?”
“我說,”白橋轉過身,表情居然是鬱悶:“可不可以不抹藥?”
“為什麼?”吉茗雲真心不理解他的腦迴路:“你不是說疼嗎?”
“不抹藥就好的慢呀,”白橋慢吞吞的講話,雙手揣在睡衣口袋裡輕輕晃著身體:“好的慢就可以在哥哥家裡多住幾天呢。”
吉茗雲覺得自己要夭壽,連忙揮手:“去睡覺,不早了。小孩子晚睡會變傻子。”
這才認識幾天?才在一塊兒住的第二晚。這小孩有什麼神奇的魔力?
看了一會兒書,吉茗雲發現自己書頁居然半天都沒翻一頁,潛意識的豎著耳朵聽隔壁客房的動靜。
索性扔了書,關燈躺下去。
還沒兩分鐘,門口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緊跟著是兩下敲門聲,把手門鎖轉動的聲響。
朦朧夜色中,白橋探了腦袋進來,可憐兮兮的語調:“哥哥我想跟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