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江易一出現,龐奇的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松開了唐培藝,也賠笑道,“江哥,你別氣嘛,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
江易卻陰沉著一張臉:“道歉!”
龐奇愣了愣,臉上的表情稍有猶豫,江易的拳頭便一下子掄起,舉到了他眼前,差一點就能砸到他的鼻樑。
“快給他道歉!我數一二三,一,二……”
“對不起。”龐奇的眼神一掃唐培藝,只是輕描淡寫一句。
不過江易顯然不滿意,拽著龐奇站到了唐培藝面前:“龐奇,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
盡管江易現在隨性散漫,但畢竟也是將近一米九的個頭,他是校籃球隊的,拳頭也硬,況且高中時還打群架進了醫院,龐奇自然拼不過。
他咬了咬牙,暗自忍耐著什麼,下一秒便換成上看似真誠的面孔:“對不起,唐培藝。”
唐培藝沒吭聲,他拉了拉江易的衣角,並不想把事情鬧大,讓江易因為他而得罪什麼人。
江易順勢拍了拍唐培藝的後背:“沒關系,只是小事。”
“對啊,小事而已,這是一場誤會。”龐奇接了話茬,“江哥,其實我真沒別的意思,就是對小唐一見如故,想交個朋友。”
“我看不如這樣吧,下週我正好過生日,為表歉意,我想邀請你和小唐去我的生日宴會。江哥,好歹我們也是老同學了,你就賞個臉唄,到時候讓我當眾給小唐賠禮道歉也行。”
語畢,龐奇就從衣袋裡掏出兩張宴會邀請卡,遞給了江易。
他也表示,江易和唐培藝去不去隨意,他並不強求,不過還是希望他倆能一道前往。
龐家在本市商圈有一定地位,龐奇的生日會上,肯定也是名流雲集,少不了別家的少爺和名媛千金。江易雖然不喜歡這種應酬交際,但如果他們江家長輩指明要他去,他也得硬著頭皮,走個過場。
一味的拒絕影響不好,江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暫時收下了。
當晚回家後,趁著江易已經睡著,唐培藝一個人悄悄地鑽出了被窩。
大半夜爬起來的他,沒有開燈,一個人偷偷摸索進了洗手間。
生怕弄出動靜,吵醒了江易,唐培藝沒去翻找卸甲油和指甲刀,於是就用力摳掉了自己黑色的指甲油。
隨後他也開始啃咬手指,準備把他稍長的指甲全部咬掉,誰知,他剛把大拇指咬得光禿禿的,只聽“啪”的一聲,洗手間的燈被開啟了。
室內頓時明亮起來,唐培藝嚇了一跳,右手腕就被江易一把握住了。
“你果然還是在意龐奇白天的話。”
江易一語中的,聽得唐培藝臉色一白,唇瓣也微顫:“哥哥,我……我生下來就是這樣了,不敢和別的男孩一起洗澡,一起上廁所,連媽媽她都分不清,我究竟算是男孩,還是女孩?為什麼……我有這麼惡心奇怪的身體呢?”
“你有什麼奇怪的!”江易忍不住叫道,愈加握緊了唐培藝的手,牢牢地盯著他迷惘無措的雙眼。
“唐培藝,我早就說過了,這個取決於你自己,看你想當什麼,不管你是男是女,只要是你這個人就行了!以後我陪你一起洗澡上廁所,指甲留著,你想塗什麼顏色的指甲油,就塗什麼顏色。”
聽完,唐培藝呆怔怔的,不過委屈難過的表情慢慢變了,禁不住一把抱住了江易。
接下來的幾天裡,唐培藝想做男孩子,江易就買西裝給他,讓他穿西服系領帶,穿成一副小少爺的模樣;或者喊唐培藝套上一身運動服,帶他去籃球場打球。
不像江易是個老手,唐培藝並不會打籃球,即使身旁無人阻攔,只是對著籃筐投球,他也投不準。
反反複複地嘗試了十幾球,他都沒投進去,臉上難免有些沮喪。
見狀,江易就貼在他的身後,手把手地教他,一天下來也完全沒有不耐煩。
要是唐培藝想穿著裙子跳舞,扮成女孩子的話,江易就為他準備假發,幫他化妝,塗手指甲等等,反正這些江易之前就做過,現在越來越熟練了。
江易甚至還蹲下了身子,打算為唐培藝穿高跟鞋,但唐培藝搖搖頭道:“哥哥,我能不能不穿?我怕腳疼,大概這輩子我都不喜歡穿高跟鞋了。”
“無所謂,那就不穿。”話音未落,江易直接將鞋子扔遠了。
然後唐培藝光著腳丫,在地板上轉著圈圈。他長發飄飛,裙擺飛揚,一會兒用英文念著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一會兒嘻嘻哈哈的大笑著,就像被寵在心尖上的千金小公主。
白天的唐培藝,可以做陽光貴氣的小少爺,或是漂亮動人的公主。夜幕降臨,當他被江易摟在懷裡,壓在身下的時候,一般前後兩個xue.口都會被照顧到。
一室的春光旖旎,床鋪上無比淩亂,隨著兩人劇烈的交纏,而不停搖晃著。
江易動情時,大腦不受控制,還是免不了用言語刺激唐培藝,他在床上罵著唐培藝發浪發騷,出水特別多!只要手指隨便攪弄兩下,就跟發洪水似的,省去了過多的潤滑。
唐培藝哭哭唧唧的,無力去反駁,他的身體逐漸變得敏感,經不起一絲刺激,內壁也習慣了江易的尺寸,會自動張縮和吞吐江易的巨物。他也感覺身體每一處的敏感點,皆是被江易掌控了,只能任由他宰割,呻.吟著迎合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