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希狠狠蹙眉,用手掩著鼻子,強忍住幹嘔的慾望,壯著膽子往裡走。
靳子賢輕輕推開正殿的大門,吱呀一聲,門開了條縫,惡臭混合成一股熱浪竄進二人的鼻息,成群的蚊蠅鑽出門縫,嗡嗡作響。
“這是怎麼回事?”南弋希心裡暗罵一聲,一腳將門踹開。
滿地都是淩亂的拖拽的血痕,蠟燭已經燃盡,卻沒人給換上新的,哥特式的窗框上釘了不少木板,徹底遮擋住了光線,華麗的歐式陳設東倒西歪,滿地狼藉。
“救…救我……”一隻幹枯的手猛的抓住了南弋希的腳腕,南弋希尖叫著躲開,看見地上那個穿著殘缺破敗衣裙的女人,本來姣好的面容此刻卻瘦脫了形,如同老人一般布滿皺紋,一雙眼睛之中滿是渾濁與絕望,長發及腰,卻已經花白,淩亂的的糾纏在一起。
“pu,puve夫人?”露易絲疑惑出聲,南弋希這才認出,這位已經容顏盡失落魄女子,竟是puve公爵夫人。
“該死!”南弋希咒罵一聲。
“來人,照顧好夫人,帶她到庭院去!”靳子賢放下掩著鼻子的手:“剩餘人,給我搜!!”
所有人立即打立正站好:“是!!”
靳子賢和南弋希拆下窗框上的木板,眼前這才清明許多。
南弋希走到壁爐前,看見不少塑封的,樣式古怪的火漆蠟印章,大小不同,是從牛皮紙信封上撕下來的,和從書房裡找出來的那枚樣式相同。
“找到證據了。”南弋希對靳子賢招招手。
靳子賢上前,翻看著面前的物什,緩緩出聲:“公爵私通敵國,按律…”
“當沒收田宅和財産,斬首示眾。”南弋希接過話茬,此時卻聽到樓上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二人連忙拔出匕首跑上樓去。
只見衣衫破爛的puve公爵嘴角掛著未幹的鮮血,拼了命的和露易絲對抗。
南弋希快步上前,一個閃身,橫過匕首抵在puve公爵的項首上。
“puve公爵大人,別掙紮了。”南弋希聲音似從極寒之地穿出一般:“走吧。”
看著puve公爵被押送了下去,南弋希心裡還有些唏噓,正準備離開,卻被靳子賢抓住了手腕。
“怎麼了?”南弋希回頭。
“弋希。”靳子賢鼻尖微微聳動:“這個房間不對勁。”
南弋希微微蹙眉,身後的人也都停下了動作,開始搜查。
靳子賢回顧四周的牆壁,撕下牆紙,看見了鮮血繪制而成的法陣圖。
“靠,這什麼?”南弋希受了一驚,往後倒退一步,細高的鞋跟敲擊在地毯上,聲音卻和以往有所不同。
南弋希抬頭看了一眼靳子賢,,嘗試著又跺了兩下,聲音帶著些許沉悶。
空的?
南弋希後退幾步,靳子賢掀開地毯,顯露出一個木質的暗門。
二人好像明白了什麼,狠狠地蹙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