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南弋希上前,單手捏住他的下顎,“你都知道些什麼?”
“亡國的公主,原來,也可以囂張到這種程度…”秦尚梓有氣無力的說著,聲音又尖又細,像是隨時都可以準備站街叫罵般的潑婦。
南弋希嗤笑著點點頭,佯裝贊許道:“看樣知道的不少。”
“呵…”秦尚梓笑了一聲,“我不禁,知道的不少,我還做了不少呢。”
“一無背景二無人脈三無親眷。”南弋希嘴角上揚,勾起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我到要看看你能成什麼氣候。”
秦尚梓一言不發的看著那南弋希,淺色的眸子中一片混沌。
“我知道你做夢都想和你的家人團聚。”南弋希退了幾步,拍拍手,牢籠的鐵門自上而下落了下來,撞擊到地上激起陣陣塵沙翻滾,欄杆上的電流滋滋作響,“這個牢籠,是你的弟弟秦尚古生前待過的最後的地方。”
南弋希滿意的看著秦尚梓詫異的目光,勾起一抹狂妄的笑容:“現在,我就讓你們親兄弟團聚。”
說罷,南弋希揮手將匕首甩了出去,正中秦尚梓的額頭。
猩紅的鮮血順著他面上的溝壑緩緩流下,在面上縱橫出道道血路,勾勒出他滿是驚恐的雙眸。
“司獄長。”顧長信見差不多了,拍拍手,把司獄長給叫來了,嚇得那人一聲冷汗,點頭哈腰的走到顧長信面前,“大人您說。”
“沒有用的人也不需要留著,佔了司獄的牢籠反倒不值了。”顧長信低了低頭,抬眸,眼中滿是狡黠,“也不必往元老院送了,這無依無靠的人,能留什麼話,好生處理著就是。”
“哎!是,是,小的明白了,這就去辦。”司獄長磕磕巴巴的接完了話,指揮人將南弋希的匕首和拔下來,擦淨,還給了南弋希。
第二日,各個報紙的版面上的頭條,便是南弋希。
從身為初代吸血鬼亡國公主,一直寫到戰場上錯殺靳子賢的父母,又寫建國之初南弋希所做的多起滅門慘案,南弋希絕美的容顏被印成了黑板版圖,在報紙上被人指著罵。
“這個秦尚梓做的真夠絕的,居然這麼多年以前的戰場上的事都扒出來了。”顧長信嘖嘖搖頭,在元老院內靳子賢的辦公室裡翹著二郎腿說著,約翰看了一眼,只得和靳子賢一起沖著顧長信翻了個白眼。
“我說,你到底是哪邊的?到現在還這麼輕松的調侃。”靳子賢揪住顧長信的耳朵,“弋希現在連元老院和我們自己的莊園都不敢回,只能窩在stock家族舊寨那邊不敢出門啊!”
“哎呦哎呦知道了祖宗你鬆手!我現在可傷不起!”顧長信猛地拍著靳子賢,後者方才想起南弋莉那邊,只得悻悻然的鬆了手,甩了顧長信一記菜刀眼。
“露易絲姐姐!”南弋莉慌張將露易絲迎進家門,“外面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麼久之前的事都能被扒出來。”
露易絲解下鬥篷,道:“我也不確定,可能是當初靳子賢南弋希大人去拜訪兩位百歲老人的時候被除了我之外的人跟蹤了。”
“是誰?”南弋希站在螺旋樓梯中間,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