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信經過這兩次事件,立下汗馬功勞,元老院決定對他連升兩級,從子爵直接晉升侯爵。
靳子賢和兩位老公爵給顧長信進行受賞,原本也應到場的南弋希卻叫南弋莉傳了句身體不適不易露面,便也不了了之。
刑場上,南弋宮被捆在十字架上動彈不得,不遠處的劊子手的槍已經上好了膛,子彈呼之欲出。
周圍零零散散圍了幾個守衛,也都頗有些懈怠。
琉璃鐘樓的鐘聲響起,意味著死神該來取南弋宮的命了。
司獄長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對著劊子手打了個手勢,劊子手便舉起槍,對準了南弋宮的心髒,手指勾上了扳機。
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槍響打在劊子手和司獄長身後,周圍的守衛連忙回神,舉起槍想要阻攔,卻被來者幾槍解決掉了。
兩個黑衣蒙面人駕著白馬一路奔來,其中一個開槍打下了劊子手的武器,翻身下馬,與二人展開刀劍之間的廝殺。
“你們是誰!!”司獄長驚恐萬分,在劊子手的掩護下慌張的準備逃跑,卻被來者一個手刀劈暈了過去。
另一個跟在後面速度稍慢,揮出匕首斬斷捆住了南弋宮的麻繩,南弋宮跌落到地上,被率先下馬的女生捂了嘴,蒙上兜帽,推搡著上了馬,另一個拔下匕首,一同離開了刑場。
三人身後,馬蹄捲起滾滾沙塵。
一路東行,二人在邊界處把南弋宮放下了馬。
夕陽西下,餘暉正好。
南弋希坐在馬上,一言不發的扯下了面罩,神情冰冷,眉眼之間似染了風雪,不帶一絲感情。
“弋希…”南弋宮開口,卻沒立即得到南弋希的回應。
露易絲將一個木質的提箱塞到南弋宮手裡,又翻出幾打嶄新的鈔票,放進他的口袋裡:“這些錢你拿著,箱子裡是衣服,公爵大人安排了兩個人接應你,一個在這片森林的另一邊,司羅塔的東城,另一個在東方的古國,他們會照應好你,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一定不要再回司羅塔,不要再回琉璃城。”
“我們就能幫你到這了,接下來的路你能不能活著走完,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南弋宮看了看手裡的東西,又看向南弋希,後者同樣注視著他,目光裡卻不帶絲毫溫存。
“走吧。”南弋希調轉馬頭,露易絲也翻身上馬,跟上南弋希的步子。
南弋宮低下頭,抿了抿嘴,走進森林裡,開啟箱子,看見一件襯衫配西裝褲,還有一件黑色的風衣,上面有一頂黑色的帽子,下面壓著一把匕首,幾個血包和一張字條。
“stay aive.”南弋宮輕念出聲。
stay aive。
好好活著。
嗯,我會好好活下去。
南弋宮在心裡默默回答南弋希,換了衣服,起身,迎著夕陽,緩步離去。
南弋希與露易絲道別後,回到stock城堡時,夜幕已經降臨。
“姐姐!”南弋莉跑出門來撲到南弋希身上,語氣頗有些委屈:“你這一天去哪了?都找不著你。”
“沒事。”南弋希笑了笑,安撫般的摸了摸南弋莉的頭發。
“我是去…送了一個故人。”
南弋莉抬頭,一臉茫然地看著故弄玄虛的姐姐:“故人?”
“嗯,故人。”南弋希點頭,囅然而笑。
哥哥,這可能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南弋希在心裡輕輕說著,看著園裡幾株含苞欲放的曇花和滿園的紫羅蘭。
千裡路,我只陪你一程。
從此以後,風雪豔陽,我都,不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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