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康定,盛世永昌!”
楚瑜靜靜看著背對著她的青年,他站立在最前方,狂風吹得他廣袖烈烈,金冠旁的墜珠在風中搖曳翻滾,他似乎就是一個人,在面對著這世間所有狂風暴雨,然而他一派坦然,毫無懼色。
她看著他的背影,她突然特別想走過去,站到他身側去,握住他的手,陪同他一起,看狂風驟雨,盛世安泰。
然而她卻只能坐在這高處,他長輩所在之處,以長輩的身份,陪同這柳雪陽,靜靜凝望他。
用冷靜壓抑內心那份敬仰和熱愛,用理智剋制那份不顧一切想要擁抱的熱情。
直到他轉過身來,目光看向她。
他只是那麼輕輕一望,隔著晃動著珠簾,她看見他站在陽光下,驟然就笑了。
那是人群很難看到的角度,他那笑容正對著她。那笑容帶著幾分少年氣,帶著些許得意張揚,與他方才所有模樣,格格不入。
只是一瞬之間,他便又偏過頭去,楚瑜坐在珠簾內,緊握著扶手,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哭了。她笑著落淚,抬手用帕子抹著眼淚。旁邊晚月有些擔憂道:“夫人?”
楚瑜擺著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晚月抿了抿唇,沒有多說。
等到整個儀式走完,所有人都散了,柳雪陽身體不適,由蔣純提前扶著走下去。
衛韞來到楚瑜珠簾前,他捲起珠簾,就看見那雙含著水汽的眼。
他不由得笑了:“怎的哭了?”
楚瑜含笑站起來,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道:“風沙迷了眼,我揉得重了。”
衛韞沒說話,他笑著退開,恭敬迎她走出來。
她由晚月扶著,衛韞跟在她身後,衛韞送著她走到人少的地方,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他還穿著方才那身華服,手的溫度卻一如既往。
“阿瑜,”他輕聲說:“你知道我的字是什麼嗎?”
“是陶先生取的吧?”
楚瑜想了想:“方才為何沒說呢?”
衛韞轉過頭來,笑著看著她:“不是陶先生取的,是我自己取的。”
楚瑜有些疑惑抬眼,衛韞頓住步子,拉過她的手心,在她手上,一筆一劃寫下自己的字。
“懷……”楚瑜念出第一個字,然後她看見他寫下第二個字:“瑜……”
楚瑜愣了愣,衛韞將她的手包裹握住,似乎是將那個名字握在手裡。
“阿瑜,”他認真開口:“無論未來我走到哪一步,在你面前,我一輩子,也只是衛七郎,衛懷瑜。”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個冠禮查了好多資料啊……
然後發現……啊,好複雜,而且一點都不氣派,我一定要寫一個氣派一點的封王大典 冠禮!!!
寫著寫著……先來群人跳個舞,嗯再來個閱兵式,看著牛逼,嗯,再來……
e……為啥有點像奧運會開幕式??
“現在朝著我們走來的是步兵方陣……”
“……”
算了,還是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