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開心的鑰匙,江月樓豁然開朗,“阿胤,謝謝你理解,我會向我父親看齊,以後做個清官!”
掩口打了個呵欠,江涵嬌揮揮手,“燕王爺,你和月樓有話以後再聊,再見!”
燕王爺牙疼的,心上人可真不客氣啊,也不讓他進去坐坐?
這時,君昱胤的一個手下走近,手上託著兩個油紙袋,“稟王爺,饅頭是涼的,豬頭肉還是熱的。”
君昱胤指了指手下拿在手上的油紙袋,“月樓,這些食物算作我一點微不足道的酬謝,我走了。”
江鐸聽到動靜走出來,“燕王爺,老夫煮了一鍋二米稀粥,王爺如不嫌棄的話,進來坐坐湊合著吃一頓。”
這下順了燕王爺的心思,“江伯伯,你叫我阿胤就好,涵嬌?”
說著,他轉臉凝視著江涵嬌,意思就是你讓我留下,那我就留下。
江涵嬌沒見過這樣蹭飯的,江家父子都盯著她呢,她只好善解人意地順水推舟,“反正吃的挺多,那你留下一起吃晚飯吧!”
君昱胤的那個手下很識眼色地將油紙袋給了江月樓,他駕馬車回對面的酒樓,還有其他暗衛潛伏在周遭負責君昱胤的安全。
進了院子,江涵嬌瞧見舍梨嬛站在紗窗邊,她視若無睹,也不曉得這個老女人明天會編出來啥閒言碎語,隨便編排去。
進屋洗了手,江涵嬌挽袖子切了豬頭肉,往裡面拌了些蒜末兒,淋了點兒菜籽油,調料不全只能這麼湊合。
江月樓已經從藥酒罈子倒了酒,每人半小碗,這是江涵嬌規定的飲酒極限,“阿胤,這是涵嬌泡的藥酒,你嚐嚐!”
不由得想起來那次被江涵嬌惡搞,君昱胤望向了江涵嬌,“月樓,涵嬌說我的病不宜喝酒,你不信問問她!”
在路上,江涵嬌猜測君昱胤琢磨出來她就是惡搞他的那個小哥,此刻見江月樓望過來,她試得耳根子發燙。
“是啊,他病得不輕,的確是不宜喝酒,不過偶爾喝一次也死不了的。”
凡是身份尊貴的男人都忌諱別人提死字,但君昱胤毫不在意,江家父子由此瞭然君昱胤和江涵嬌相處得不錯,挺好。
後灶熱饅頭,江涵嬌在前灶小蔥炒雞蛋,加個菜,江鐸給舍梨嬛送過去些飯菜,才上炕吃起。
江涵嬌習慣坐在炕頭這邊,這樣,拿灶上的食物很方便,湊巧,君昱胤挨著她坐,兩人衣衫相接。
他時不時用公筷給她夾豬頭肉和炒雞蛋,彷彿是生怕媳婦兒吃不飽的好丈夫。
最終,江涵嬌忍無可忍,在桌下悄咪咪地戳了下君昱胤的大腿,面上笑呵呵的,“大家都多吃點兒,最好把豬頭肉都吃完!”
這下,君昱胤不再夾菜了,吃相優雅,嚼不出聲而自帶一股子散漫矜貴。
大夥兒吃飽喝足,江鐸見君昱胤下炕穿了鞋子,他提醒,“涵嬌,為父洗鍋碗,你送送阿胤!”
江涵嬌只好將碗筷泡在鍋裡,跟著君昱胤出屋,好吧,這次,舍梨嬛是從門縫窺視,江涵嬌心道到底有啥好偷看的。
出了院門,君昱胤依依不捨,“涵嬌,我可以捉一下你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