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涵嬌漂亮又勤快,這就足夠了,我和涵嬌的婚期定在哪天合適?”
舍梨嬛再次喜上眉梢,嘴裡說著“越快越好”,一隻手又忙著去抓那些銀錠子……
金銀試人心,一家之主如江鐸看清了舍梨嬛和竇七丫的齷齪嘴臉,他不想再裝死人,適時地推開舍梨嬛,一錘定音。
“胡媒婆,胡屠夫和我家涵嬌不合適,你們拿上銀子和東西,好走不送!”
除了江月樓,餘下的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尤其是舍梨嬛,
她不甘心得眼珠子快要努出了眼眶。
瞧著胡屠夫收起來白花花的銀子,挑起來那兩隻裝滿了好東西的木桶,聽著竇七丫和胡媚兒陰陽怪氣的冷笑,舍梨嬛彷彿受了奇恥大辱似的。
她忍了再忍,望著這行人出了院門,再也忍不住,蹲在灶間哭嚎起來,大罵江涵嬌女生外嚮,是個要嫁妝不管家人死活的賠錢貨。
出嫁妝這個茬兒是江月樓提出來的,就算是江涵嬌真要置辦嫁妝,那也靠不上一貧如洗的江家,還得靠她自己勤快。
舍梨嬛如是睜眼說瞎話,觸到了江鐸的忍耐底線,他將她拽出了屋,鎖入柴房餓一頓反省。
江涵嬌在屋裡將簍子裡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有的放到炕尾,有的放到地上簍子裡。
家裡的東西根本不用擔心老鼠啃咬,因為有笨笨這個捕鼠能手,不過,江涵嬌從來沒見過笨笨吃老鼠。
上次那麼大個頭的鼠王,笨笨咬死後就丟到了一旁,江涵嬌沒有深究,尋思著大概是校園的流浪貓都被學生投餵得很嘴刁。
舍梨嬛的哭喪聲兒傳進來,江涵嬌依舊自顧自忙著,這時,江家父子進來,江鐸擔心女兒落下什麼心病。
“涵嬌,你孃的做派真不咋地,你別放在心上,你對家裡的付出,為父和你哥都很清楚,等到你哥中了舉人,上門提親的至少是書香門第的人家。”
在江涵嬌的認知裡,她還小,還不急著嫁人,好姻緣可遇而不可求,有臉蛋有身材的她急需要攢錢,不過她想讓江家父子慢慢接受她這個外來人口。
“江伯伯,月樓,嬸子無理取鬧,我能忍就忍,但是我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以前的事兒,你們無法接受的話,可以隨時讓我自立門戶。”
江家父子千想萬想,也不會想到眼前的江涵嬌是個外來人口,他們默契地相視一眼,江鐸叮嚀。
“涵嬌,為父和你哥勉強可以理解的,但這茬兒不可以再和別人提起,如今江家沒落,不乏想落井下石的小人,防人之心不可無。”
出了屋,江鐸將江月樓拉到一旁,叮嚀他不可對旁人說叨江涵嬌的異常言行,後者應承下來,“爹,你燒火吧,我要幫涵嬌包餃子。”
兩袖清風如江鐸不是個貪口腹之慾的人,頓頓吃飽的基礎上能吃頓餃子就是錦上添花,他笑著抱了些樹枝,抓把松針折返回江涵嬌那廂。
瞧見江涵嬌在紅瓦盆的白麵裡撒了點兒鹽,江鐸很不理解,江涵嬌解釋說為了使面更筋道,包餃子粘合得緊而不易開口。
對江涵嬌無條件信任的江月樓只要有餃子吃,就懶得深究江涵嬌咋懂這麼多。
江鐸卻是心裡一動,他的女兒也算是嬌生慣養,在丞相府裡從沒進過廚房。
江家被抄的那天,她和丫鬟婆子湊巧出去逛街,而且那天,管家也是外出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