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江涵嬌擦乾了頭髮,君昱胤挑腿跨坐在炕沿邊兒,一下下地拍著她的背心,哄她睡覺。
沒多久,江涵嬌睡熟,君昱胤倒了洗澡水,洗了心上人的幾件衣物晾在屋裡,吹滅蠟燭。
他在晦暗的屋裡負手佇立著,凝視著心上人的睡顏,最終輕柔地捋了捋她的髮絲,在她耳郭上啄了下,悄然出屋,叮嚀了一番守護的暗衛才匆匆離開。
當君昱胤開啟夜貓子模式,快要批閱完畢公務文書時,顏靖端著一碗人參銀耳羹進來,人生中有這樣一個朋友真是不錯。
“阿胤,你怎麼沒把涵嬌哄回來?你們是不是又槓起來了?”
君昱胤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沒啊,我們和好啦,那個傻姑娘還說要幫我找座金礦呢,她好好的等著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其實顏靖進屋後就感覺出來君昱胤的微妙變化,他冷峻的臉上泛著清笑,也只有江涵嬌能做到,現在顏靖確定兩人和好如初,心裡隨之踏實了些。
不過,顏靖聽說江涵嬌真要幫君昱胤找座金礦,他擔心君昱胤栽了大跟頭,有些話不吐不快。
熬著,熬著,顏靖終於等到君昱胤批閱完畢文書,喝光了粥,“阿胤,我覺得……江涵嬌形跡可疑!”
君昱胤微微頷首,就是閒話家常的語氣,“那你說來聽聽!”
接下來,顏靖就對君昱胤說了洗面奶潭神奇乾涸,但是這幾天,在江涵嬌堂屋的大缸裡還有和以前同樣味道的洗面奶。
不僅是洗面奶來源不詳,而且江涵嬌每天都將大量銀票兌換成了白銀。
他刻意讓人檢視了江涵嬌所住的屋子,並沒有發現一兩現銀,這足以證明她形跡可疑。
顏靖不曉得江涵嬌時刻準備著躲入空間跑路呢,貪財如她當然要把銀錢放在空間裡才踏實安心。
君昱胤尋思著大概是江涵嬌把現銀埋在了地下,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她愛他,從她的眼神以及言行可以看出來。
“反正涵嬌所賣的洗面奶又不是偷來的,這不就結了?或許她藏起來一些現銀才有安全感,她在我手下的眼皮子底下安安分分的,不偷不搶,我相信她有分寸,你別拿這些茬兒和她較真。”
顏靖想想也是,畢竟江涵嬌沒有和形跡可疑的陌生人來往,兩人又聊了片刻,各自休息。
夜色深沉之時,一般人都是酣然入夢,也有些人鬼鬼祟祟作惡而滿足口腹之慾……
翌日,卻說縣丞吃了早飯,剛剛到了縣衙,就撞見了江理和江仁老婆。
這兩人是來告狀的,昨天夜裡不知是誰把他們兩家的黃豆拔了兩大片。
縣丞面不改色,詢問是誰第一個發現的,江理老婆說是她大兒子早起去地裡打豬草發現的。
縣丞帶著兩個衙役親自趕到地裡檢視,循著零星掉落的黃豆葉子以及蔓子,最終竟然找到了函喬堂。
一大堆摘過黃豆莢的蔓子堆在了函喬堂門口不遠處,看似事實勝於雄辯!
“這個小賤蹄子,白天人模人樣,晚上出去偷我們兩家的黃豆,她肯定是嘴饞煮毛豆了,縣丞老爺,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提一下,這兒不是現代社會,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一些時令食物,比如綠毛豆,因為毀壞青苗的處罰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