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父子四下張望著,最終也沒有看見君昱胤的身影,江涵嬌語氣平淡地解釋。
“他啊,他說想一個人冷靜一段時間,說白了,他就是嫌我煩了,反正從今以後我是我,他是他了!”
聞言,江月樓慌忙把酒壺和花生米塞給了江鐸,接過去江涵嬌手裡的食盒,“涵嬌,快進屋吧,進屋坐著慢慢說!”
頓時,江姑娘感受到了一種名為孃家人的溫暖,她瞬時就紅了眼皮子。
進屋後,江鐸將食盒裡飯菜一樣樣都擺了出來,直呼又讓江涵嬌破費了不少,不過江鐸擔心出亂子,因此將酒壺藏了起來。
他們父子小酌不急著在今晚,明晚也可以,但是如果江涵嬌今晚醉酒失了態,那他的罪過就不可原諒。
因為江月樓年輕氣盛,江涵嬌又擺明了是過來尋求安慰,萬一發生點什麼不雅的事兒,君昱胤的手下看見了一稟報,那就是捅了大爐子。
“涵嬌,月樓,有道是食不言,我們先吃飯,吃完了飯後再把茶閒聊!”
沒錯,江鐸擔心江涵嬌說得傷心委屈而吃不下飯,所以才如此提醒,江月樓會意,笑著說是。
三人食不言,品嚐著豐盛的飯菜,江涵嬌也就是看著江家父子吃得香而深受感染,才勉強地吃了一些。
飯後,三人把茶閒聊,江涵嬌詳略得當地說了一遍前因後果,江鐸沉思不語。
他是長輩,年輕人的是非對錯,他真的無法恰到好處地代入,讓他說吧,江涵嬌有錯,錯在她不應該和沈墨珩走得太近。
而且,君昱胤也有錯,錯在他再生氣,也不應該讓江涵嬌一個女子獨自去右相府那個龍潭虎穴。
所以江鐸乾脆不說為佳,江月樓思忖片刻,“涵嬌,你對阿胤說你沒有配製出來解藥,那你怎麼救治了沈墨珩?”
江涵嬌剛才略過去了這個細節,只因為她覺得微不足道,“用了個簡單有效的法子,我用三稜針給他放了點兒血,他就痛醒了唄!”
聞言,江月樓沒想到江涵嬌用了這麼粗暴的法子,他忍不住噗嗤一樂,沉悶壓抑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
“涵嬌,你聽為兄說,在這件事上,你們兩人都有錯,阿胤身為男人,錯大一些,你也有錯,只不過錯得小一些。”
接下來,江月樓細加剖析一番,聽得江涵嬌昏昏沉沉的,眼見江月樓一副秉燭徹夜長談的架勢,江涵嬌慌忙以時間不早為由告辭。
江涵嬌駕著空間回了棲雲樓,徑直進了屋,去了外衫,打算叫夥計送些熱水過來洗漱。
推開屋門時,江姑娘後悔,好後悔,超級後悔,她空間裡有那麼大一個溫泉,進去泡個溫泉浴多舒服,何必自找苦吃?
是的,江涵嬌看到君昱胤在房間門口負手佇立,如一尊華美的雕塑。
少年王爺早就聽見了屋裡的腳步聲,不過俊顏上還是漫出來些許欣喜,因為她還是把他的話放在了心上而沒有在江家留宿。
其實江涵嬌那時也就是氣話而已,她空間裡有那麼大一座寢宮,臥室裡有那麼大一張床,她想怎麼滾就怎麼滾,怎麼可能去江家蹭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