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
冷玉錦曉得她再也不能拿江涵嬌的身世不詳做文章,因為君釋迦成了江涵嬌的後臺。
可是,可是舍大嬸兒自作聰明,往前湊了湊,“太上皇,江涵嬌不過是平民戶籍,她和燕王爺的身份不匹配,不像我的女兒是江編修的妹妹,如果燕王爺不想留我女兒懷的孩子,流掉就是,那樣,我女兒還是燕王妃的最佳人選。”
舍梨嬛聽到街頭巷尾的京城百姓議論,君昱胤是最有可能當上殷朱國太子的皇子,這不,還沒有受到冊封就住進了太子府。
她想得美美的,如果君昱胤當上了太子,那麼以後就會當上殷朱國的皇帝,那她就是皇帝的丈母孃,走在大街上前擁後簇威風八面。
見君釋迦蹙眉不語,舍梨嬛得寸進尺,真不拿自個兒當外人,準確地說,彷彿她是太后冷玉錦似的。
“太上皇,你是不知道我女兒懷個孩子有多辛苦啊,其實呢,她再有幾個月就能臨盆,就能給燕王爺生下來一個兒子,所以,你應該讓燕王爺把她接進太子府,讓江涵嬌好生侍候著她。
等到我女兒生下來孩子,燕王爺就和我女兒訂婚約,而且,我女兒為人大度,即使燕王爺把江涵嬌收為妾室,她也不會反對,不過你得好好叮嚀燕王爺不要偏寵江涵嬌。”
太上皇君釋迦曉得江鐸受了冤恥,曉得江月樓是公子如玉,此刻他望著江家父子惴惴不安的模樣,終是懶得和舍梨嬛說什麼。
他揚聲對帳篷門口喊了一句,“張侍郎,你進來傳皇帝的口諭吧!”
外面的人應承著,走進來,君昱胤等人認識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禮部侍郎張少才。
張少才的官兒不算小,但是在君釋迦等人面前他真的不算大,因此他笑吟吟地給君釋迦,冷玉錦以及君昱胤問安,然後和江月樓寒暄了幾句。
這才對江鐸說明了來意,準確地說也沒說得太明瞭,因為要顧忌到江家父子的面子。
“江兄,陛下的口諭與你曾經府裡的管家潘躍有關,你也知道,潘躍是探花出身,卻寧願在你府裡做個不起眼的管家。”
好吧,張少才編不下去了,他腦海裡只有四個字盤旋不去,男盜女娼。
即便是潘躍再愛慕前左相江鐸的千金,但是他自貶身份入府做管家,這本身就不合禮數,反正張少才嘴拙而描摹不成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話。
至此,江家父子都曉得潘躍是受了太后冷玉錦一派的脅迫,所以蟄伏在前左相府裡而和“江涵嬌”勾搭到一處,說白了,就是為了今天讓“江涵嬌”派上用場。
不過呢,張少才這番話落在“江涵嬌”的耳朵裡,她動了小心思,難不成萬歲陛下要賞賜潘躍一個官兒?
如果是這樣的,那麼她懷了潘躍的孩子,就是百分之百的官夫人了,比死乞白賴地求燕王爺強得多。
想到這裡,她往禮部侍郎張少才跟前湊了湊,後者臉色一變,趕緊往一旁挪了挪,“江編修的妹子是吧,請自重,你有話直說!”
是的,眾目睽睽之下,“江涵嬌”這樣有頭有臉的女子往張少才跟前湊,就是不矜持,張少才很愛惜頭上的烏紗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