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李慕柏特別擔心,他擔心君昱胤的家丁下一刻就拿出來太上皇君釋迦的紫金鞭。
那條紫金鞭可以下打佞臣,因此李慕柏怕淪為鞭下之鬼,他秒慫,慫如孫子,滿臉堆笑。
“太上皇,太子爺,太子妃,本官是奉旨行事,迫不得已大動干戈而已,我們有話好好說。”
太上皇君釋迦最討厭這種兩副嘴臉的小人,“李慕柏,別扯廢話,拿出你的人證物證說話!”
沒錯,捉賊拿贓,左丞相李慕柏口口聲聲說君昱胤和江涵嬌是嫌犯,總得亮出來相關證據。
說到了關鍵處,左丞相李慕柏卻想矇混過去,他一臉傲然地揚了揚手裡的聖旨,“太上皇,君無戲言,萬歲陛下的旨意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據?”
一般來說,聖旨是一國之君的金口玉言,代表著任何人不得抗拒的最高威嚴。
但是在太上皇君釋迦這兒,皇帝兒子君熙頒發的聖旨猶如抹布似的,不,那玩意兒還不及抹布有用。
“李慕柏,你當老夫是死的?還是我的大孫子長得像案板上的魚肉?”
即便手上沒握著那根紫金鞭,太上皇君釋迦虎老威風在,由於中氣十足而字字鏗鏘有力,李慕柏都不敢直視君釋迦。
但是這傢伙卻硬撐著色厲內荏,說得義正辭嚴而理直氣壯,彷彿自己是殷朱國第一大忠臣似的。
“太上皇,本官一直把你視為如日月高懸的長輩,對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不止不息,剛才,本官對你也一直是恭恭敬敬的,但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不該倚老賣老而忤逆萬歲陛下的旨意。”
是的,左丞相李慕柏以為搞定了太上皇君釋迦,那他就肯定能夠帶走君昱胤和江涵嬌。
但是呢,太上皇君釋迦連皇帝兒子都不放在眼裡,更甭說是皇帝兒子的走狗,他驀地一擊掌,“好狗屁,好狗!”
怎麼也沒有想到太上皇君釋迦會是這個反應,一旁的江姑娘忍不住噗嗤一樂,暗道皇爺爺真可愛啊!
如是,如是,左丞相李慕柏裝逼失敗,他的老臉再厚實也臊得如死豬肝子似的,嘿嘿地尷尬訕笑著,望著京兆尹於彪。
雖然心裡是站在太子爺這邊,但是老奸巨猾如京兆尹於彪不想表現得太明顯,他掩口咳嗽了一聲,打圓場。
“李左相,有道是鐵證如山,你不拿出來有力的證據,本官也無能為力!”
可是,左丞相李慕柏還迷之自信他的口才,自認可以憑三寸不爛之舌搞定君釋迦。
“太上皇,本官的女兒李月蓉為人所害,本官悲痛欲絕,但是虞姬蕊不是真兇,她僅僅是隻替罪羊罷了……”
李慕柏說到了這兒,被君釋迦猝然打斷,語氣裡的嘲諷毫不掩飾,“老夫知道你是個狗官,你別一口一個‘本官’,老夫聽著膈應!”
反正君釋迦的言行總能戳中江涵嬌,她強忍著笑意,還是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揚,君昱胤看在眼裡,抬手捋了捋她並不凌亂的鬢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