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一句,梁鐲和水芹頓時就有了底氣,馬上拔直了腰桿子,梁鐲整出了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狀似無比為難地嘆了口氣。
“皇太后娘娘你不知道啊,我們夫妻這也是沒辦法才來京城找江涵嬌,因為她和溫家的二兒子溫二狗從小就定了娃娃親,她爹孃不在了,溫家就找到了我們家吵嚷個沒完。”
本來,梁鐲夫妻準備和太后冷玉錦一唱一和來著,冷雪琍這個豬隊友卻上趕著給自己加戲。
“江涵嬌,你個恬不知恥的鄉巴佬,你和別人結了娃娃親卻敢瞞著阿胤,你死定了,皇姑奶奶,快點治江涵嬌欺君之罪,讓阿胤砍掉她的腦袋。”
不得不說豬隊友的稱謂對冷雪琍來說就是名副其實,所以呢,江涵嬌就有必要和她嘮嘮。
“冷雪琍,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和別人結了娃娃親?還嗶嗶我死定了,你搞搞清楚,殷朱國的江山是我夫君家的,不是你冷家的。
所以,欺君之罪這個詞兒用在你皇姑奶奶這兒就是大逆不道,懂嗎?你不會說話就別說呀,你這話若是傳到了我皇帝公公的耳朵裡,你們冷家一大家子,上上下下都可能會被砍腦袋的!”
一次又一次,冷雪琍都沒有在江涵嬌這兒佔到半點兒上風,她氣得毫無形象,一個勁兒地跺腳瞪眼,甚至還擠了幾滴眼淚,氣急敗壞。
“皇姑奶奶,爺爺,你們都看看,江涵嬌這個鄉巴佬得意成啥樣啦!她咋欺侮我你們都不管,我這麼金貴的一個大小姐還有啥活頭啊,我不活啦!”
說著,冷雪琍一頭就近撞向了亭子的撐柱,幸虧被太監婆子攔住,各種好言好語地勸慰著。
對於豬隊友擔當如冷雪琍,太后冷玉錦的內心感受是她真想兩耳光掇死了這個蠢貨。
每到關鍵時刻,眼看著她就要抓住了江涵嬌的小辮子,這個蠢貨都會蹦躂出來,幫助江涵嬌化險為夷,這個蠢貨是不是被江涵嬌重金收買了?
雖然沒什麼底氣,但是,太后冷玉錦只能整出來一副老氣橫秋的做派,往緊了收。
“太子妃,如今你姨夫指證你有娃娃親在身,你卻瞞了阿胤這麼久,如果本宮報給皇帝陛下,你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你識相的話,馬上交出來太子妃的璽綬等等,本宮替你在皇帝陛下面前美言幾句保你不死!”
呵,江涵嬌是吃飯長大的,不是被嚇大的,她師父千百卉那般喜怒無常也沒有嚇死她,太后冷玉錦這樣的小丑毫不可怕。
“皇祖母,梁鐲說我有娃娃親,你就毫不猶豫地相信了他的一面之詞,那麼,如果有人改天到皇爺爺面前說你偷漢子,你猜猜皇爺爺會不會深信不疑?”
倏地一下!
冷意從太后冷玉錦的腳心直竄上腦門,是那種源於恐懼的冷意!
冷玉錦暗道江涵嬌這丫頭太狠辣了,她要是僱傭個小混混到君釋迦面前嘚吧一頓,再拿點兒自己宮裡的私物,那她跳進河裡也洗不清。
冷玉錦覺得丈夫君釋迦不但喜歡君昱胤,而且更加喜歡江涵嬌。
即便是江涵嬌說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君釋迦也會深信不疑,總而言之這丫頭就是塊硬骨頭,她這口老牙難以啃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