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準備離開時,場上有個同學正好說話,“誒,今天魏逸那群人沒來,感覺咱們打得都順暢不少。”
程朝昀停住腳步,又想起那通謀劃的告白。
明明話裡話外是對人的特別關注,但其中的惡意卻袒露到一眼見底,偏偏還要用告白與喜歡去偽裝。
他又望了眼教學樓上教室的燈光,等在了籃球場,當自己作為替補。
教室燈光熄滅後不久,籃球比拼裡有一同學眼看時間不早了,決定回家。
徐知然正要叫程朝昀,就見對方揮了揮手,“確實不早了,我們也走吧?”
那些等待的時間裡,程朝昀其實沒想要具體去做什麼。
一方面覺得,那種起鬨可能是一時興起,正常人也不會當真,另一方面又覺得,畢竟是在學校,不會太出格。
而且他那位前桌……
雖然文文靜靜,也不像是好欺負的人。
這樣想著,但還是舍近求遠,走去了後邊的路。
徐知然精力還勝,沒有多想,“去找盛時瑤嗎,她一個女孩子這麼晚回去也挺危險的。”
程朝昀點頭嗯了一聲,徐知然於是順路叫上盛時瑤。
接著再多走幾步,拐個小彎,三人就這麼看見了宿舍樓前圍著一群鬧哄哄的人。
事情解釋完時,徐知然若有所思,盛時瑤消化完,“原來你那時候就盯上我們笑笑了。”
阮笑笑咳了兩下,“好了,也解釋清楚了。”
程朝昀聲音含笑:“阮笑笑,你們這會兒聚在一起是在追憶往昔?”
“對啊,喜之郎說了好多關於你的事兒。”盛時瑤詐他。
徐知然:“別離間我們,我什麼都沒有說!”
“你還真知道一些事呢。”
盛時瑤拿起水杯重重放在桌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寧死不屈!”
場面一度混亂,阮笑笑聽見程朝昀低沉的聲音從手機聽筒裡傳出來,“他知道的事情也不多。”
“嗯?”
“阮笑笑,你察覺到的事情比他知道的多多了。”
這句話落地時,盛時瑤和徐知然倏忽安靜。
兩雙眼睛同時看過來,阮笑笑輕咳了兩聲,鎮定道別:“就這樣,程朝昀,晚安。”
關掉擴音的前一秒,程朝昀的聲音洩露出來:“晚安,阮笑笑。”
聲音像是依舊飄在空氣裡,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會兒,盛時瑤嘖嘖兩聲,“怎麼會有人這樣。”
徐知然:“哪樣?”
“每次連名帶姓叫人,三個字的名字,像是說某個三個字的告白一樣。”
她的話像繞口令,阮笑笑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盛時瑤於是更直白一點,對阮笑笑道:“他每次叫你的名字,都像是在表達一次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