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寧一看夢鴿的情緒,說道:“如果為難的話,就不要說了。”
“不,我要說,這是我心裡的噩夢,要是一直藏在心裡,我會瘋的。”
錢小寧點點頭,靠在椅背上,等夢鴿說自己的遭遇。
剛才就想問來著,害怕夢鴿想起以前的回憶,沒敢,現在這件事情已經非常著急了,所以,到了錢小寧不得不問的時候了。
“他們在酒吧找到我,然後把我帶到賓館,用一種迷魂藥把我迷倒,在胳膊上印上蘭花圖案,轉手賣到下家,也就是所謂的窯子。
然後就會受到非人的虐待,知道你答應他們開始接客為止。”
說到這裡,夢鴿的情緒很不好,好像想起了姜景舒對她的摧殘。
“你知道這蘭花代表著什麼嗎?”
“就是一個利益輸送鏈的標誌,只要看到這個標誌,就知道是誰的人,也說明這單生意是安全的。
還有一個意思就是不管你跑到哪裡,直到被抓住,一看身上有蘭花標誌,那麼你就算是完了,這輩子也別想著有出頭之日了。”
夢鴿輕輕的抽泣著。
錢小寧的牙齒咬的嘎嘣亂響,手裡的菸蒂被他攥在手心裡,燒焦了手心裡的肉,全然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疼痛。
“行了,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了,你說的很輕鬆,事實上應該比這還要噁心一萬倍。
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心裡面想的是什麼,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以後有我在,你好好在這裡工作,把這裡當成是你的家就是了,沒人敢把你怎麼樣的。”
錢小寧走過去,抱住了發抖的夢鴿,摸著她的頭髮,同時對她做出了承諾。
夢鴿抱著錢小寧的腰,哭的更大聲了,因為自己有了安全感之後,那種緊張的神經得到了釋放,哭就成了唯一排解的渠道。
過了一會兒,夢鴿的情緒有些穩定了,錢小寧問道:“你看見柳月紅來了嗎?”
“我進來的時候她剛到。”
“好了,你去休息吧,可以什麼都不做,只是休息就行了。”
夢鴿溫柔的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自己滿臉的淚水,調整了一下情緒之後,帶著笑容出去了。
自己的春天來了,沒有理由還是一副死人臉。
下了樓,看見柳月紅坐在躺椅上,滿臉的諷刺。
夢鴿自信的抬著頭,從柳月紅的身邊走了過去,不管怎麼樣,她已經走出了那段陰影,現在是中夢實業的預備出納,和一個拉皮條的實在沒什麼可生氣的。
錢小寧站在二樓的圍欄處,看見柳月紅小人得志的樣子,心裡充滿了憤怒。
悠閒的從樓梯上下來,來到了柳月紅的身邊,斜靠在旁邊的櫃檯上,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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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紅,最近我們的生意還行吧?”
柳月紅臉上帶著笑,身體沒挪動,說道:“託老闆的服氣,生意好的不得了,每天都是客滿,回頭客特別多。”
“那就好,這幾天恐怕你要注意下一了,因為警察可能要展開一輪掃黃行動了。”
“啊——!我們的生意才剛剛有了起色,這幫生孩子沒兒的盡做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不給人一口飯吃了。”
錢小寧真想給他兩個大耳刮子,心想,這話用在你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不過,為了大局著想,還是忍住了。
“唉!都是逢場作戲,管好你自己就是了,錢是掙不完的,尤其是這種錢,姑娘們也累了,讓他們休息一段時間吧。”
“知道了,我們老闆就是一個心疼人的,誰在你的手下幹活,那是享了福了。”
說完之後,扔掉菸頭,出去了,他要去找藺茜,規劃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他的計劃裡,藺茜是關鍵人物,一定要把她伺候好了。
來到道北區公安局刑偵支隊,藺茜正在辦公室裡跟一顆盆栽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