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前方是離開鎮子的方向,魚公子負篋前行,都說魚眼睛是死的,魚公子也有一雙落寞得如魚眼的眼睛。
他看起來不開心,她今天可開心了,玉芙蓉心情不錯地上前打招呼,“公子,你這是要去哪裡?”
是她?前日翻牆的貓少女,面帶笑容,燦爛如花,和自己恰恰相反,心中有什麼空蕩蕩地,忍不住攀談起來,“在下既不是豪門貴族也不是世家子弟,怎擔當得起公子這一稱號?姑娘不要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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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少女又在開玩笑了,上回說他生得好看這次又叫他為公子,若不是少女真誠,怕會讓人誤以為她在嘲諷。
原來魚公子不是啞巴,也是會說話,聲音很好聽,“你是個讀書人,讀書人德行兼優還會識字,不是就公子,那李家二郎也被人喚做公子,你難道不是?”
“姑娘所說是君子,君子,德才兼備,文質彬彬,有所為有所不為,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這是君子。”
“原來如此,你誇起自己來話倒是挺多。”
她不懂讀書人,從小在漁村長大沒有機會識字,讓她上學堂還不如多去撒網,如今認識的字都是原身玉芙蓉記憶中留存下來為數不多的一點。
同貓少女解釋怎麼就變成了他在自誇,讀書人為君子本應該如此,“姑娘當時為何出現在李府牆頭?”
“同他談生意,不過我拒絕了,要我陪他睡覺怎麼可能,長得還沒有你好看。”
“姑娘莫言胡言。”
天色接近黃昏,也能隱約看清楚魚公子臉上一抹紅暈,自己說錯了什麼嗎,“李大公子的確沒你好看,我是認真的。”
“李大公子相貌堂堂我怎能和他相比。”顧亓語速加快,聽得出話中緊張,眼裡的落寞化為慌亂,恨不得挖個坑把腦袋埋起來,臉上有多炙熱沒人比他更清楚。
“我是認真的,我玉芙蓉從不說謊。”她拍著胸脯嚴肅地保證。
玉芙蓉,流傳在白玉鎮的東施?他來白玉鎮短短兩天也聽說過西施住河西,東施在河東的傳言,西施貌美如天仙,東施醜陋如鬼魅。
貓少女就是那如鬼魅的東施,傳言果真不能信,少女沒有天仙貌美姿色也稱不上鬼魅,“那你……”還胡言亂語。
“去我家吧。”
??他聽錯了嗎?北封國固然開放,一個少女邀請陌生男子去她家也會被人說閒話,他們僅僅見了一面,難不成玉芙蓉說他好看沒在開玩笑?
等等,自己怎麼會想到那方面,前一刻還說自己是君子,這一刻他恨不得落荒而逃,“姑娘好意在下心領了,我還要趕路。”
“過白玉鎮有一狼山,山上住著山賊,你有多少銀錢給他們?不說山賊,你知道為什麼此山名為狼山?山中常有狼群出沒,十個你也不夠他們吃。”當真是條傻魚,這都不知道的嗎?
顧亓來白玉鎮兩天,只知曉上皇城的路必須經過狼山,李家家僕沒說山中有匪賊和野狼。
他身上的確拿不出分文,上山無異於尋死,走投無路本想著山上有野果可以充飢。
可憐的外鄉人啊,玉芙蓉嘖嘖搖頭,“去我家吃一些東西,明天去尋死也沒關係。”
“為什麼要收留我?”顧亓不解,他同玉芙蓉素非親非故,玉芙蓉沒有理由幫助他,聽李府人說,玉芙蓉喜歡的是他們家二公子,“況且還有李二公子?”
玉芙蓉疑惑,“我收留你,和他有什麼關係?”魚公子真是個傻的,她收留一條魚還需要理由嗎?
騎上花花,把牽引繩遞給顧亓,“你呢,就給我牽驢,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魚公子這個稱呼,在心裡自己叫就好。
“小生姓顧名亓,字子餘,姑娘可喚我子餘。”
“你還真是一條魚?”粼粼看向顧亓的眼睛都亮了,“為什麼是餘呢?你是多餘的那一個?”
顧亓苦笑,牽著花花繩索的手明顯握緊,“姑娘說得沒有錯,我或許就是世界上最多餘的那一個。”
玉芙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急忙補救,“沒有誰是多餘的,我就認為讀書人是天下最厲害的,認識好多字,腦袋永遠裝不滿。”
顧亓被她逗笑,隨口喪氣的一句話還真被她當了真,“讀書人哪有你說得那樣厲害,我們都是世間芸芸眾生。”
少年牽著驢,慢悠悠地如同散步,黑貓放下疏離,魚少年驅散眼中死氣沉沉,同黑貓相談甚歡,原來生活不止書本上的沉重,也可以這般悠閒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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