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速度很快,寧野見後面的人差不多甩掉以後這才停下,她二叔還真是緊追不捨呢。
相距十米之處,寧野轉過身直面“寧野”,兩人互相對視,他沒有帶面罩,掩蓋不了表情中流露出來的狠毒,他是一匹被訓化的狼,除了主人對任何人都呲牙咧嘴。
“人皮底下終究是畜牲,殺兄弒父,為了得到秘籍你什麼都做得出來?”
“你是誰!”
殺兄弒父……兄為他的大師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說得不就是他的師父,只不過他的大師兄逃過一劫之後再也沒有機會下手。
塵封的過往本應該只有寧風知曉,然而她是個女人卻知曉他的過往,是他完全讓想不到的,江湖傳聞中的神偷會是個女人,帶著疑慮“寧野”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寧野發現他背後的小動作,這麼著急想要除掉自己嗎,她的二叔還真是陰險,自己都還沒有出手,二叔是想先發制人?
“寧野,我的名字叫寧野。”
“胡說!”
“怎麼不問問我爹是誰?你一定認識他,那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叫寧野,寧風這個人你還記得嗎。”
他的大師兄怎麼不記得,還真是他能做出來的事,從小他這位大師兄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都說自己是天才,學什麼都很快,可師父忽略了一點,寧風學得慢是他整日裡無所事事,沒有努力的人怎麼會學得比他好?
“原來如此,你是他的女兒,用我的名字給你取名也只有他了。”也難怪輕功如此好,讓他不悅的是寧風,竟敢當自己的爹?不可饒恕!
“你爹沒有管教好你,那我就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人,小姑娘,你還是太年輕。”
一把匕首向她刺來,十米距離對他來說彷彿只有一步之遙,快準狠樣樣不差,寧野也不是吃素的,一個轉身,用最快的速度躲過他的攻擊,“老爹把我養得很好,至於做人嘛,我比你會!你贏得了老爹,不一定贏得了我。”
“人魚甲在哪裡!”他的一刀朝寧野咽喉刺去,勢必要拿下寧野的命,寧野輕輕一躍,與他拉開距離,看身手不像是隻有輕功了得,老爹師父有兩門絕學,一是輕功,二是功夫,兩者結合在一起可謂天下無雙,“寧野”應當沒有把功夫學完,否則自己還真打不過他。
“人魚甲自然在我手裡,二叔想要的話,有本事自己來拿。”
“你不要太得意!”他衝過來,在寧野躲過一擊時暗下殺手,另一把刀刺中胳膊,在過去一點就有可能是心臟。
後退幾步,寧野捂住胳膊,整條胳膊被刺穿,甚至能感受到刀滑過骨頭的感覺,還好沒有傷及經脈,她看著自己手臂上流出來的血,有些頭暈。
見別人的血她不會暈,唯獨自己的會忍不住頭昏目眩,盡全力保證自己不要暈倒,“寧野”見她躲過致命一擊有些不悅,“命可真大,下次要的就是你的命,然後再找出人魚甲!”
“哪能啊,二叔,你恐怕沒有機會了,一門心思撲在我身上,你還沒注意到這是哪裡吧?”
聽寧野這麼一說,他才發現這裡竟然是校事府!校事府可是李順的地盤,“你果然是校事府的人。”
“不不不,我可不是校事府的,要說我是校事府府督的人還能勉強接受。”
一時間,四下圍滿了人,李順帶著人過來,他一來便見寧野捂住手臂虛弱的模樣,黑夜中他看不清黑色衣物上有什麼,但肯定是血漬無疑了。
“寧兒,下來!”李順著急的看著寧野搖搖欲墜的模樣,心中不是滋味,傻丫頭只要你說一聲我會相信你,可你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
寧野那還有力氣,她扯下面罩朝李順一笑,見到他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不用堅持了,倒下去的一瞬間沒有接觸冰冷的瓦面而是落入一個懷抱,手指撫摸他的臉,捏一下,很舒服,“說過了不會背叛你,所以我要向你證明,我寧野說到做到。”
“好了,不要說話,接下來就交給我。”他擔憂的看著寧野傷口,有幾分後悔,如果當時相信她會不會不做傻事。
看向“寧野”的一瞬間充滿殺意,“寧野”在李順注視下想逃跑,可手腳被灌了鉛似的,沉重無比更本不受他控制,後背傳來一絲異樣,一根銀針刺在他背後,是暗器!
寧野靠近他用毒針限制住了他的行動,雖然效果短暫,也足夠李順下手,他睜著眼睛,見李順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手中一把長劍,他心有不甘咬著牙閉上眼,或許是知道自己要死去,腦海中最後浮現的不是靖王,而是師父死前看著他的一幕,“寧風啊寧風,你還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
寧野揭開面罩之時他看清了少女的模樣,她不就是被皇帝派去照顧李順的小宮女嗎,藏得還真夠深,包括靖王都忽略了這個少女。
在靖王趕到之時,恰好撞見“寧野”被砍頭的一幕,他壓抑著心中憤怒,“李順!你在做什麼!”
“有人擅闖校事府,本府督自然是要捉拿刺客,靖王不去捉捕神偷在我校事府來有何事,難不成靖王殿下捉不住想請本府督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