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東西比海馬還要快，而且是免費的。”

“不會就是這個玩意兒吧。”宋葉青指著幾隻正在休息的魔鬼魚，稍微一張嘴就能看到它們尖利的牙齒，龐大的體型即使是遠遠的都能感受到壓迫，“這要怎麼做，餵它們吃的嗎。”

茱莉豎著食指閉上眼睛搖頭，“不不不，你只要馴服一隻，你就可以得到它們的幫助，以前我有幸坐過一次，比海馬快多了，用它的話，你明天就能到王都。”

在開玩笑吧，宋葉青懷疑茱莉在玩自己，要馴服它們恐怕不是人做的事，還沒靠近恐怕就被它們一尾巴呼死，“你能不能借我錢，我保證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茱莉看著宋葉青，思考了一會兒，隨即點頭，“當然可以，我們是朋友嘛，哈哈哈，你要多少。”

“一隻海馬，一些食物就夠了。”

當宋葉青牽著一隻海馬，手裡還拿著一份地圖，是買海馬送的，商家老闆已經很久沒有生意了，還送了宋葉青不少好東西。

茱莉帶著宋葉青來到海溝出口，“我從來沒見過老闆這麼和藹過，以前有人買海馬都傲得不行，現在看著還挺解氣，老闆送你的是王都的海草，給它吃了以後，只要控制海馬不要往大堡礁跑它就會自己到王都。”

還自帶導航？人魚的東西總是奇奇怪怪卻又非常好用，宋葉青摸著海馬醜萌醜萌的腦袋，這貨還傲嬌的甩開頭不然宋葉青碰，“茱莉，謝謝你，你真是一條好魚，以後我一定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作為人魚鄉的國王，傻魚應該不會很窮吧，坐上‘愛美麗二號’海馬一開始很慢，不過一會速度就提上去了，和做敞篷車的感覺一樣，不過周圍的不是風，而是水流，人魚鄉的水流格外溫柔，景色也很美。

茱莉望著宋葉青遠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收斂起了笑容，轉身從海溝最高處看向那些遷徙的人魚，黑水還在擴散，下一個被感染的地方就是深海海溝，身邊一束金光閃耀，一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站在她身邊，男人聖潔無暇，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現在是你該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沙利爾拿出兩枚十字架，“這個可以暫時抵抗黑水，還是儘快離開海溝比較好。”

離開，她怎麼能離開，海溝是她父親從小生活的地方，她不忍留他父親一個人在這裡受到黑水的侵蝕，整個人魚鄉，遼闊的面積，現在已經有四分之三受到感染，痛苦催生最原始的野性，在苦痛中互相廝殺，她接受不了美好的人魚鄉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不管去到那裡都逃不掉。

茱莉捏著十字架，哽咽地哭訴，“你不是天使嗎，你一定可以解救我們的吧，天堂一定可以做到的吧！”

“很抱歉，我做不到，人魚鄉只是開始，後面會是地獄，黑森林......天堂，沒有誰能逃脫，除非.....把漏洞補上。”

茱莉回到海溝，許多人魚選擇留下來，他們帶著希望，相信黑水最終會褪去。

宋葉青從來沒體會過如同飆車一樣的感覺，看著地圖她是從海溝出發，下一站應該海草林，宋葉青看著這一片如同樹林的海草叢，一望無際，沒有邊界的綠色，從中可以體會到盎然的生命力，在電視上見到的海草與這裡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別，如果有手機她一定要把這裡的壯觀景象拍下啦，恐怕沒人會相信這裡的是海草。

好大的海帶，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愛美麗二號上去啃了一口，據說急速海馬唯一的缺點就是貪吃，很顯然，海帶不但不好吃還咬不動，宋葉青尋找到一條路，這條路很奇怪，一路往前，更像是被什麼鋒利的武器劈砍出的一條路。

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了，路邊還有新長出來的海草，中間有一直被人清理過的痕跡，一個小姑娘用鉗子修剪著路邊新長出來的草，宋葉青走過去，鉗子是真的，小姑娘是一隻螃蟹類的魚人，“妹妹，請問一下珊瑚礁怎麼走？”

珊瑚礁？女孩子的聲音軟糯，聽著甜甜的，一頭粉紅色的頭髮扎著丸子頭，一定是可愛的小蘿莉，轉過身的那一刻把宋葉青萌到了，“珊瑚礁在哪裡。”

宋葉青朝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是海溝的方向，“妹妹，不對啊，我就是從哪裡過來的。”

一股水流劃過宋葉青的臉，她被愛美麗二號叼起來甩到背上，急速衝刺，宋葉青回頭，蘿莉還是那個蘿莉，漂亮的眼睛被黑色物質填充，露出黑色的虛空，剛才還好好的小姑娘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緊追不捨，宋葉青還能聽到她自言自語的聲音，‘我想被需要，我的蟹鉗能夠保護弟弟，媽媽你會回來嗎？’她已經沒了自己的意識，宋葉青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發狂，一張臉上爬滿了印記。

金色的，和傻魚當初背上的東西一樣，難道這就是茱莉所說的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