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以一己之力在朝堂上保下洛斐,坐在王位上的皇帝對太子已經很失望了,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去保一個商賈,對比看來三王爺更得他心,只可惜是個庶子。
“罷了,既然太子能證明他無罪,那就放出來吧。”
既然出來了,洛斐的家產自然是不可能全數還給他的,這是預設的規則。
阿暢在天牢外接他這個“姐夫”,也不知道姐姐是看上他什麼了,圖他一身病嗎?
洛斐一出來就看到自己的小舅子一臉怨氣,活像是搶走了他的寶貝,想必他也知道阿嵐回來了,只可惜他快一步,“她說你不要和我鬧。”
剛要諷刺他幾句的阿暢頓時把嘴閉上,“你能聽到姐姐?”
洛斐點頭,帶著幾分驕傲,只有他能聽到她的聲音,阿嵐還在身後,洛斐轉身一個俏麗的女子衝著天牢守衛做鬼臉,她身材窈窕,一雙杏眼很漂亮,淺藍色衣服襯得她面板更加白皙,修長的脖頸上綁了一條絲巾,唯一的不足可能是她的臉上少了幾分紅潤。
“我好像能看到她了……”洛斐呆在原地,少女活潑的模樣像極了話中小黑貓,她轉過頭,滿臉迷惑,“小夫君,你在看什麼?”
阿暢惱羞成怒,“你能看到我姐姐!”他都看不到,甚至聽不到聲音,為什麼洛斐不但能聽到還能看到,“你快說說,姐姐現在什麼模樣。”
“很美。”
“你說得不是廢話嗎!”阿暢索性不放洛斐回去了,把他帶到吳家,還買了紙和筆,一定要洛斐畫給他看!
阿嵐不明白,為什麼洛斐突然能看到她了?反覆打理自己的儀容,也不知道小夫君喜不喜歡自己的模樣,爺爺說她長得好看,小夫君一定也覺得好看,“小夫君,我臉上有東西嗎,你怎麼這樣看我?”
他伸出手……還是摸不到,“沒有,很漂亮。”
還沒有到吳家,車伕突然轉了一個方向,洛斐透過車窗看過去,是太子府的方向,阿暢也是心大,對他毫不避諱,到達太子府有太子府的幕僚,護國大將軍也在,洛斐坐在角落,絲毫不起眼。
“今晚三王爺必然有動靜,宮裡傳來訊息,今早皇上下朝時就昏了過去,現在還沒醒過來。”
太子緊皺眉頭,“舅舅,你說應該怎麼辦?”
“我手中握有虎符,可最早只能明早趕到都城,手下的兵力恐怕不能同三王爺和八王爺比擬,再者……武器還有甲冑,太子你知道已經有十年沒開戰了。”
萬朝重文輕武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和平太久,士兵雖然每日都有操練,可兵器和甲冑總比不上打仗之時。
太子無奈,又皇帝的寵愛有何用,即便是把皇位捧在他手上,又怎麼能護住?
他舉動之間露出手臂上的一塊面板,蛇形印記出現在阿嵐眼中,“小夫君……當初殺我的那人,手上就有和太子一樣的蛇形胎記。”
蛇形?那明明是皇族特有的龍紋,只要是皇室之人就會有龍紋,當初小黑貓是被帶有龍紋的人殺的?洛斐陰沉著臉,抬起頭時又恢復原樣,他本不打算開口,若是牽扯到了小黑貓,那就另當別論。
“太子殿下,小民可以解您燃眉之急。”
阿暢看著洛斐,輕聲呵斥,“你說什麼話,家產都沒了,你現在能拿出一千兩銀子,我就……我就認你做姐夫!”
洛斐一如既往沒有理會阿暢,把他氣的不輕,對著太子認真問道,“不知十一年,太子殿下有沒有經過涪縣?”
“涪縣?”太子現在已經年過三十,和阿嵐口中描述應該有所差別,太子也不想為什麼洛斐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他是極為相信手下的,既然是阿暢的姐夫,雖然現在家產沒了,對他的問題也是直言不諱,又不是什麼機密,“我記得十一年前三弟曾經被父皇派去涪縣審查當地官員,回來之後一身傷,還養了許久。”
三王爺……阿嵐想到那個男人,怪不得她會覺得屬於,對他半分好感也沒有,能感受到他危險的氣息,“小夫君……會不會是他,那人胎記上應當會有一塊疤。”
“看看便是了。”洛斐笑到,“小民手下有一萬力士,名下商鋪無數,應當可以解太子燃眉之急。”
一萬力士!商鋪無數,這是什麼概念,太子懷疑洛斐在哄他,“你不是被抄家了嗎,為什麼……還有一萬力士是哪裡來的!”
明目張膽地說這些不怕再次被扣上謀反的罪名嗎?很顯然洛斐是不在意的,他甚至沒有一起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