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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Chapter 93

房子拿了以後沒有立即搬進去, 還要裝潢和通風, 最起碼要一年多的時間。

因為何益昭工作的關系認識不少這方面的人,裝潢的事情倒沒有讓許沐他們操心。

許雅後來見過幾次田醫生,有一次馬明枝把許雅帶走後, 田醫生讓許沐留一下,想單獨找她聊幾句,從田醫生那得知,她詳細問了馬明枝關於許雅的成長過程,據馬明枝所說小時候許雅雖然性格也比較內向, 但基本上還算正常, 學校裡的事情回來也會偶爾跟她說,只是那會膽子小,怕見生人。

這種孤僻的性格好像初中以後越來越嚴重的, 記憶中好像有一段時間她脾氣特別大, 也就是那段時間開始她不給人進她房間。

田醫生初步判斷大概就是那段時間有可能發生了什麼事, 也許當時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但那件事對許雅有著很嚴重的影響。

因為田醫生在試圖回憶許初中那段記憶時,她發現許雅有很明顯的排斥心理,而且她的自我保護意識很強, 田醫生透過各種方法都無法讓她開啟心扉。

她問許沐能不能記得那個階段家裡發生過什麼大事?

許沐細細回憶了很久,許雅初中的時候,許沐剛上高中,整天一放學就窩在何益昭家,不到睡覺不回來的, 至於大事…她還真記不起來有什麼大事了。

但田醫生說這是治療許雅心理問題最大的突破口,如果搞不清楚恐怕很難對症下藥,這件事便這樣拖了下來,好在許雅在馬明枝的陪讀下,雖然也和同學發生過不愉快,不過沒有什麼原則性的大事。

也算順利畢了業,畢業後在蘇市一家很小的廣告公司裡面做文員,聽說他們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單身男士,還挺喜歡她的,有意無意追求許雅的意思,具體情況因為許沐長年在南城,而且醫院的工作忙成狗,所以也不大清楚。

要特別說的是殷本木,許沐似乎是校運動會後就再也沒見過他,那時候許沐遇上的事不少,也想不起來他這個不靠譜的師兄,直到大半年後,有一次她路過殷本木的醫院打電話給他,才發現殷本木的號碼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空號,她上去打聽了一下,醫院裡的人說殷醫生半年前就離職了。

直到那時,許沐才恍然的確好久沒有殷本木的訊息了。

當天晚上回家她還特地問何益昭殷本木現在忙什麼,何益昭說他也不知道,大半年前聚過一次,那會他說要去浪跡天涯,後來老同學沒一個能聯絡上他的。

許沐腦中突然閃現出濟公拿把破芭蕉扇的形象,只不過臉換成了殷本木那半陰不柔的樣子,莫名覺得她師兄可能加入什麼邪教組織被人洗腦羽化成仙之類的了,畢竟他師兄以前就神神叨叨的,那會同在社團的時候,就經常下午沒事把大家聚集在一起嗑著瓜子玩筆仙,碟仙,各種仙。

許沐是從來不敢參加,只知道那會還有人提議說幹脆把攝影社改成通靈社,殷本木那貨還真的同意了屁顛顛跑去申請,結果上頭沒批,還把他請去了黨支部,動員他加入偉大的黨,做一個良好的唯物主義者,不搞虛假形式,踐行科學發展觀,充分發揮新時期共.産.黨.員先進模範作用,爭做學習實踐科學發展觀的排頭兵。

據傳,那天殷本木捂著胸口痛心疾首的說自己沒有資格加入這麼光輝的組織,他曾經在蘇市被通緝過,身上有汙點,再也沒臉見偉大的祖國偉大的黨,只能甘願做一粒塵埃漂泊在人世間。

天知道,他被通緝是因為拿錯身份證號去網咖辦會員,要是給他那個當警察的爹知道他在黨支部的這番豪言壯語,一定會拿皮帶抽他丫的。

以此,許沐肯定殷本木的消失,十有八九是誤入歧途了,不禁感到一陣擔憂和惋惜,她把自己的猜測和何益昭說了以後,兩人為他還唏噓了一晚上。

大概是許沐轉正的一年後,某天晚上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來電顯示是廣東那邊,她當時就靈光一閃匆匆接起,甚至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當聽見對面傳來老朋友久違的聲音時,許沐在電話這頭瞬間紅了眼眶。

她罵了趙嫻大概十幾分鐘,說她不上路子,走了也不知道聯系她,過的怎麼樣也不清楚,廣東離南城坐飛機也就兩個小時不到,愣是一次也沒回來過,是不是被逮去傳銷窩點不能對外聯系吧啦吧啦說了一堆。

趙嫻的聲音聽上去開朗多了,聽見許沐哭唧唧的還不停笑話她。

那天晚上兩人抱著電話足足聊了兩個多小時,趙嫻說她現在在廣東挺好的,剛去的時候是吃了點苦頭,不過都熬過來了。

雖然她說得輕描淡寫,但許沐知道這幾年她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一定不容易。

趙嫻又問了問老朋友們的情況,包括班上的同學小丫他們,還有很多無關緊要的人,甚至還提到了殷本木。

當得知殷本木有可能加入什麼邪教組織失蹤後,兩人又在電話裡唏噓了好一陣子…

後來趙嫻聽說許沐和宋覃兩年前就離婚了,沉默了很久嘆了一聲老氣橫秋的說:“這就是命啊!”

她問了很多人的近況,但唯獨跳過了董子劍和老狼頭,許沐也很有默契的沒提起,或許換做以前她還會多兩句嘴,只是她自己經歷了這麼多,知道有些事情與其說出來掏心裂肺的,不如放在心底。

至於董子劍,宋覃出國後許沐就沒見到過他了,本來他就是宋覃的朋友,既然許沐和宋覃已然沒了關系,自然也不會去主動聯系董子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