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發黃,頭發有些淩亂的紮在腦後,更加的有…市井氣息。
柳思思停下腳步靠在一個健身器材上,臉色有些陰冷,許沐在她幾步之外停下腳步。
她從身上摸出一包煙抽了起來,斜著眼看著許沐:“什麼時候知道的?”
許沐答非所問:“你和你姐姐差別還真大。”
她冷笑一聲淡淡的抽著煙。
許沐轉過身看著旁邊的銀杏樹,扇形的葉子一片片隨著風飄落,她漸漸擰起眉說道:“我來是想讓你收手,何阿姨幾年前就走了,你也成功毀了何益昭,他這輩子恐怕也就這樣了,你既然也結了婚有了小孩,何必還去招惹他?”
柳思思不屑的瞄著她:“幹嘛?吃醋了?你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他都瞧不上你?你不會這麼偏執吧,我找他聊聊天不行?還是你對自己這麼沒自信?”
許沐收回視線毫不退縮的迎上她的目光:“聊聊天?是聊天還是利用阿昭的善良來拯救你的家庭?”
柳思思的神情微變,狠狠又抽了口煙。
許沐接著說道:“劉昊飛因為入室盜竊進去了,要賠償被害人損失和繳納保釋金,你走投無路又去找了何益昭,不知道這次,你又編了什麼感人肺腑的理由?”
“你…”柳思思睜大雙眼,手上的煙灰落在地上,隨後她眼神怨毒的說:“你和他沒有結婚,他想幫我也是他的事,你有什麼立場質問我?還當真把自己當他老婆了?”
許沐微微抬起下巴,如今的她經過歲月的沉澱,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懦弱的女孩,面對柳思思的出言不遜,她只是很淡然的說道:“你記恨我和何益昭,八年前的那次採風,你主動聯系殷本木安排了住宿,又想辦法把劉昊飛安插在攝影隊伍中。
你們第一天注意到王好對宋覃的愛慕,所以偷了宋覃的衣服讓劉昊飛穿上,在第二天的時候順利把王好引到樹林裡。
那時大家一直很奇怪那名歹徒綁走了王好,把她帶離很遠,只搶了她的手機,沒有搶奪錢財和實施其他犯罪。
因為你們的目的很明確,只是想讓一個人無故失蹤,殷本木作為帶隊的自然會帶人上山,何益昭也一定會陪同殷本木走上那條你們精心策劃過的山路,你用了同樣的方法偷了我的衣服,假扮成我的樣子把何益昭引走,按照原本的計劃,劉昊飛應該折返回去,你們打算殺了何益昭,或者人不知鬼不覺的把他推下山!
只不過你們沒想到宋覃會不要命的沖上山找到王好,在劉昊飛折返的時候再次碰上,其實那時劉昊飛並不是想對王好進行二次搶劫,只不過宋覃誤打誤撞和劉昊飛打了起來。
那時你看見我上山找何益昭應該暗自欣喜吧?你們在一截山路圍欄缺口那放了老鼠夾,也真是用心良苦。
不知道我把這件事告訴何益昭後,他還會不會心甘情願幫你,或者說幫劉昊飛?”
柳思思的神情在瞬間震驚過後,很快恢複鎮定:“猜想很大膽,你去報警啊。”
許沐緩緩從身上掏出手機滑開那張攝影社的名單,將“劉昊飛”三個字放大咄咄的盯著柳思思:“我不需要報警,也沒功夫為當年的事情翻案,我只需要讓何益昭相信就夠了!畢竟劉昊飛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是嗎?”
柳思思眼中有了些許慌張,不禁退後了一步,許沐反而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沒把我們整死,或者你突然發現把我們整死的代價太大,一不小心你會因為自己的私怨搭上劉昊飛的一生,所以幹脆將錯就錯用感情折磨何益昭,看著他越陷越深,越來越痛苦,不是何阿姨,你還是會和劉昊飛結婚,這一切不過是你的一場遊戲,好玩嗎?”
柳思思咬牙皺著眉,沉默不語,身體有些僵硬。
許沐側頭看了看那片老舊的樓房:“你信命嗎?有時候人不得不信,你認為瞞天過海的事情,到頭來生活會用另一種方法懲罰你,就像劉昊飛最終還是進去了,你們也不得不為了錢賣掉這套當年你爸媽用不光彩手段奪來的房子!”
柳思思猛然抬起頭有些不耐煩的往回走:“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有病!”
許沐回過身看著她的背影,風吹起了銀杏樹的落葉,在地上不停旋轉,許沐的雙手依然插在風衣口袋裡,立在那片金黃的落葉之中聲音不大的說:“你當真以為他不知道你是誰?”
柳思思匆忙的腳步戛然而止瞬間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