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尹藍回過頭給了許沐一記飛吻,許沐白眼直翻,這個尹藍絕對是個事精,也就她師兄能吃住她了,兩人都有毒,這就叫以毒攻毒。
之後的某天,董子劍攜家帶口的跑到許沐家蹭飯吃,原因是宋覃才請了個廚子回來,一日三餐的照料許沐的飲食,所以他家飯桌每天也很豐富。
董子劍便經常死不要臉的跑來蹭飯,倒是那天吃完飯沒看見曾亦萍,他還問宋覃:“你媽呢?”
“可能出去跳舞了吧。”
董子劍靠在沙發上一臉看女婿的表情摸著目目:“你媽這生活是要多瀟灑有多瀟灑啊,苦了你爸,聽說手上唯一一套房子都被那女人要走了?我說那女人心可真狠啊,孬好在一起這麼多年,一點情份不講。
說到底肯定是你爸老了,滿足不了她,她才多大啊,三十來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
剛說完,身後的房間一開,董子劍一回頭看見宋覃他爸穿個白背心站在門口,嚇得差點把手伸進目目嘴裡:“叔,叔叔…”
一樓只有一間房,因為怕曾亦萍上下樓不方便,所以她一個人住一樓,此時宋爸就是衣冠不整的從曾亦萍房間出來,還非常生氣的瞪著董子劍:“我行不行,你進去問問你阿姨。”
宋爸身上全是紋身,一臉煞氣。
董子劍忙說有事,拉著老婆孩子一溜煙回家了,宋覃和許沐也沒想到曾亦萍和宋爸在家,看到這一幕著實辣眼睛,也速速上了樓。
宋爸自從和曾亦萍和好後,反正也沒地方住,就正大光明搬過來了,兩人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的秀恩愛,他還沒事老跟宋覃說,我有過那麼多女人,就忘不了你媽,現在感覺和你媽迎來了愛情的第二春雲雲,宋覃並不想聽到這些,終於逼得他受不了了,讓陸煥替他們安排個房子,搬出去住,從此,世界清淨了,再也不用擔心深更半夜下樓聽到什麼奇奇怪怪的聲音了。
而詭異的是,自從曾亦萍得到愛情的滋潤後,整個大腦突然清楚了,不再分不清許沐和目目,甚至講話都不那麼囉嗦了。
許沐還和宋覃感慨,果真愛情是最好的靈丹妙藥。
曾亦萍和宋爸搬出去過二人世界之前,特地找到許沐,神神秘秘的給了她一樣東西,是一張已經泛了黃皺巴巴的紙,許沐問她是什麼,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是莊培的命。”
許沐沒明白過來什麼意思,曾亦萍說道:“交給宋覃吧,由他決定。”
他們走後,許沐便拿著東西給宋覃看,後來宋覃告訴她,是當年莊培偽造曾亦萍出具的財産轉移材料,在曾亦萍沒糊塗前應該是弄到這份造假資料。
後來因為突然知道宋覃不在的訊息,一時打擊過度精神方面出現了問題,所以那份材料應該是連她自己都忘了。
這也是莊培這麼多年不停騷擾她的原因,因為曾亦萍手上有讓她完蛋的籌碼。
這個東西現在經有關部門鑒定應該還是能追究法律責任,定莊培的罪。
許沐問宋覃打算怎麼辦,宋覃說:“我還沒想好。”
倒是幾個月過後,許沐又想起這件事問了他,他說他之前和莊培見了一面,他想已經沒必要用到這張紙了,莊培得了尿毒症。
於是許沐便再也沒問過了。
而趙嫻的繼父梁國強入獄了,這件事還上了當地的新聞,許沐一開始還覺得這個名字熟悉,後來看到照片才想起來這人,她問趙嫻這件事和她有沒有關系。
她記得那天外面下著小雨,她和趙嫻坐在玻璃房裡,她問她的時候,趙嫻側頭笑看著許沐:“這麼敏感的事,也就你敢問我,是我也不能和你說是,對不?”
許沐笑了:“你跟我家狐貍還真像,話說,你怎麼搞的他?”
趙嫻並沒有多談,只意味深長的說,上得山多終遇虎,久行黑路必闖鬼。
倒是後來許沐和宋覃提起這事,宋覃摸著她圓滾滾的肚子笑道:“哪個企業沒點見不得光的事,就看能不能被人挖出來,挖出來後能不能搞得定,顯然那人沒能玩得過趙嫻。”
不管怎麼說,趙嫻在外面熬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這口氣,她後來終於把他爸當年的廠子盤了回來,雖然已經入不敷出,但她說她有信心盤活。
董子劍是百分百支援她,讓她放心大膽的幹,就是全賠出去,他景區盈利後,他來養她,總之估計趙嫻要上天,董子劍也會屁顛顛的給她找梯子。
終於到了許沐臨盆的時候,醫院那邊早安排好了,倒是一向沉著冷靜的宋覃,第一次在醫院走廊裡等得快發狂。
本來是想剖腹産的,但許沐堅持順産,又因為她體質的原因,生的過程中糟了不少罪。
孩子平安出生,是個漂亮的男孩,眼睛和宋覃長得一摸一樣,許沐第一眼看見他就喜歡的不得了。
不過為了生這個小家夥,她是真半條命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