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那個專案我磕了一年半,給我搞定了,這就是我輝煌的戰績啊!”
許沐盯著他笑而不語,她當然清楚這個專案能搞定,八成因為他身後有宋覃這個運籌帷幄的軍師在,不過聽著董子劍這幾年的經歷,許沐想到了自己,也不由的一陣心酸。
董子劍直了直身子看向遠方:“你上次喊我的那個地方,後面我打算搞個亞洲最大的滑雪場,這裡的冬天自然條件很好,後期在這裡規劃的專案也會越來越多。
過幾年我家老子從裡面出來,希望這裡已經初具規模,起碼讓他瞧瞧他兒子不是廢物!比他混得強!”
許沐嘴角勾起淺淺的孤獨。
董子劍感慨道:“其實我也知道,我這個兄弟當初沒有直接投資是為我好,怕我挑不起這個擔子想鍛煉鍛煉我,他在海外的發展,我去了一趟也清楚,專案多的做不過來,事務所那麼多人,他整天還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也不差國內這幾個錢,要搞什麼辦事處,還不是為了拉我一把。
說真的,我這輩子吧,有他這麼一個兄弟就夠了!”
董子劍說的有點動容,聽得許沐也挺感動的,人一輩子能遇到幾個在低谷時能拉自己一把的人,這種感覺,就像當年她走投無路時,何益昭把她背到醫院一樣,她低下頭皺起眉,心裡溢位一抹複雜的苦澀。
董子劍卻突然問道:“你還有她的訊息嗎?”
許沐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趙嫻,趙嫻自從那年聯絡上許沐以後,開始的幾年偶爾還會打電話聊幾句,近幾年也只在逢年過節的時候互相發發祝福簡訊。
朋友這東西也許就是這麼回事,慢慢生活沒了交集後,聯系也就少了,只是清楚心裡一直有對方的一個位置在,所以那寥寥的祝福簡訊也成了唯一的牽掛。
許沐的工作很忙,幾乎全年無休,趙嫻也沒再回來過。
許沐不是沒有問過她的個人情況,但是似乎每次問起,趙嫻都會不經意的岔開話題不願多談。
許沐當然也不會刨根問底,久而久之也就不再問她,前幾年偶爾通電話也是聊些無關痛癢的東西。
她緩緩抬頭看著董子劍一字一句說道:“她在廣東,過的不錯。”
短短八個字讓董子劍的眼神湧動著摸不清的情緒,他背過身面對著望不到頭的群山呵出一口氣:“還真是她在南方豔陽裡大雪紛飛,我在北方寒夜裡四季如春,許沐,你說我當初是不是得罪了那個破道士,他擺了我一道啊?”
許沐不懂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不過她信命,這也許…就是他們的命吧。
忽而旁邊一陣塵土飛揚,兩人回頭看去,那輛張狂的牧馬人迎著烈日開到簡易房門口猛的剎住車,宋覃開啟門,踏出車子,許沐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能把一條普通的牛仔褲穿得如此高階的感覺,縱使配上一間純白色的緊身t恤,依然感覺像電視上走下的男模。
渾身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看得她心跳紊亂。
然而旁邊的董子劍卻突然叫了起來:“臥槽!老宋啊!你真不當自己的車啊,我說你這車頭怎麼撞成這樣啊?這是我貸款買的啊!你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走保險啊!”
許沐看了看那輛牧馬人的車頭心虛的對宋覃眨巴了下眼。
宋覃回頭掠了眼淡淡的說:“撞就撞吧,能開就行,你狗呢?”
“我叫人運到上面關緊閉了,放心,這段時間我不會讓它鬧事的,就讓它面壁思過吧。”
宋覃奪過他手上的煙盒,直接拿了根煙點了起來:“早說你那狗遲早要出事,不聽。”
董子劍嘀嘀咕咕的說:“誰知道它突然發.情了,找不到狗憋得慌。”
說著董子劍將牧馬人的後備箱開啟:“待會我放幾包狗糧到車上,你回頭上去我讓老六來拿。”
宋覃抽著煙沒吱聲,倒是他自從下車都沒有看許沐一眼,許沐站在一邊覺得迷之尷尬,她甚至不知道昨天夜裡宋覃抽什麼筋突然抱她。
既然抱了,今天又跟沒事人一樣。
許沐拼命思索了一番,大概是昨天晚上洗完澡自己穿得太清涼?太性感?太誘人?
完了宋某人沒把持住突然獸性大發想對她圖謀不軌來著?
想到這許沐不禁哆嗦了一下趕緊往簡易房走去,路過後備箱的時候,許沐隨意一瞥居然看見幾根魚竿,立馬停下腳步問董子劍:“這魚竿是你的?能借我用用嗎?”
董子劍下巴微抬:“他的。”
許沐抬頭正撞上宋覃迷離閃爍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