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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卷一:石破天驚(5)

肯定有鬼,這人長著就是張通緝犯的臉,我想,然後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小哥的東西你什麼時候還回來?”

“好奇的話自己問他去,我沒有義務回答。”

他一句話打發了我,我好似個皮球一樣到處碰壁。我沖他揮揮手,意思是你可以滾了。他道:“我教過的徒弟,最長存活時間是三天。你覺得,這次的‘一’變成‘零’要用多久?”

這話是明擺的嘲諷,我轉了轉刀柄,回道:“那我們共祝吳邪長命百歲。再見,不送。”

黑瞎子嘿嘿一笑,哼著小曲離開。我從樹林出來,看見悶油瓶站在路邊的樹下等我,就道:

“保鏢,回去了。”

他好像並不排斥這個外號,和我一起走回旅館。自從我那次跟蹤他之後,悶油瓶就幹脆不出門,和我的距離最遠不超過一百米,不知為什麼也不再去和那些香港分支接觸。他在我周圍設了某種意義上的屏障,二十四小時全天候服務。

他不準我出現在拍賣會現場,並且我的抗議無效。

我最初是想咬咬牙把那東西拍下來的。後來黑瞎子把蛇給了我,於是那塊石頭對於我來說價值不再那麼珍貴。就算這樣,我還是想親自去看一看,除了張家人還有誰和我瞄準了同一個目標。

拍賣那天,活動設在酒店的多功能廳。悶油瓶應該去和他的族人彙合了,我包下走廊盡頭的雅間,點了壺茶。

十分鐘後,我叫來服務員,點個小吃,“順便”問問拍賣會的情況。酒店辦拍賣會,這裡的服務員一定覺得新奇,心思都放在那上面。他們更可以借職務之便來回走動,互相談論,訊息比較靈通。

又過了六七分鐘,我故技重演。就這樣反反複複,一個人點遍所有小吃,接著向茶水單進攻。頂著服務員不耐心的眼色打聽了幾回,我內心深處,其實仍是想光明正大地坐進去。

拍賣要進入尾聲了,服務員沏上今天的第十杯茶水,說最後一件物品即將喊價。正在這時,那邊爆發出一波沸騰的人聲,好像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而且這股躁動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我果斷趕到會場的入口,竟已漸漸散場。我立馬管不住自己的腳,走進去拉住一個路人甲詢問,原來最後那件的拍賣被緊急取消了。

“東西被盜了,就在剛剛。”悶油瓶的聲音從右耳傳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邊,藉著噪音的掩護對我道:“張家的人已經出去圍堵了。”

我緊張道:“誰偷的?”

“暫時不清楚。”他搖頭,說是聽到了走廊上酒店經理的談話,才知道那塊石頭恰巧在開拍前被動了手腳,裡面的“石蝦子”不翼而飛,於是誰都沒轍了。

我就知道,怎麼可能那麼順利?酒店一向在牆上安裝監控攝像頭,這種場合下也會增設保安,但不可能做到全方位無死角。安保就是這樣的系統,防得過小毛賊,防不了聰明人。敢下手偷走這種東西的人,背景一定不普通。

不過我擔心,南寧城區的道路縱橫交錯,那一幫子香港佬初來乍到,能開車成功堵截?

賭石老闆和他女兒在廳堂前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穿著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員正朝他們倆彙報。老闆起碼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商人,我感覺得到他沒有完全亂了陣腳。至於那小丫頭,我看她嚇得魂快要飛了。

“你說張家隊伍已經去追小偷了,”我問悶油瓶:“可是怎麼能確定……”

悶油瓶就道,張家人趕到停車場時,只有一個人表情慌張,開車走了。起步速度很快,非常心虛,可以確定就是他。“另外,酒店已經報警,但行動上沒有我們快。”

我不由佩服,“這你都知道。”

“聽到聲音了。”他點頭。我心想,你那能力在關鍵時刻真是太他媽有用了。

悶油瓶還能讓我堂而皇之地站在會堂裡,想必那群張家人都出去玩著警察抓小偷的遊戲。我問:“你不跟著去嗎?不怕他們起疑?”

“不會,他們覺得這裡需要有人留下。”他道:“這裡魚龍混雜,如果你被什麼人發現了,會很麻煩。”

悶油瓶為我考慮得竟如此周詳,我有些過意不去。真是堪稱史上最敬業保鏢,不惜騙過自己的族人……可我又不會給他發薪水。

這時有嗡嗡的震動聲響起,我把我的手機掏出來一看,仍在靜靜黑屏。只見悶油瓶從容地抽出他的手機,接通了來電。

明明在我認識他的那幾年裡,這家夥都活在自己那個通訊技術落後的時代裡。果然香港人有錢,我還處於震驚的情緒中,悶油瓶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對我道:“跟丟了。”

我現在也不想冷嘲熱諷他的豬隊友了,就問:“有沒有說在哪裡跟丟的?”

悶油瓶報一個地名,我迅速回憶了一下,然後邁步直奔大門,“我知道了,我們親自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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