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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卷二:穿雲裂石(6)

他調了下gps便找出下山的路線,理智上,好像已經全部放下。臨別前,車總蹲在黑背旁邊,他看著黑背的眼神,明顯在想念他家的兒子,情緒非常低落。他把黑背從頭到尾摸了好幾遍,掏出一袋東西遞給我,“就送你吧,我自己做的雞肉幹,沒有狗不愛吃,好好照顧你的兒子。”

氣氛居然變得傷感起來,我謝過他,留了個聯系方式,車總便獨自離開。

山下的溫度高了許多,黑背耐不住熱,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吐舌頭。上了趟秦嶺,莫名其妙地多出個兒子來。我指指黑背,問悶油瓶:“這怎麼辦?你有經驗嗎?”

悶油瓶搖搖頭,深思熟慮後道:“當狗養著,先觀察一段時間。”

我當然知道這是狗,然而它又不能算是狗,可是它明明就是一條狗。自從進了秦嶺,一切條理和規則都被打亂了。我再次喊聲名字:“小滿哥。”

它立刻四腳站立,舌頭也收了回去,以標準的站姿嚴陣以待,眼神緊緊盯著我的臉。還真的是小滿哥,我嘆口氣,道:“你還是趴著吧。”

它聽懂了我的話,瞬間恢複到原來懶洋洋的樣子,除了舌頭外其他部位一動不動,非常的精明。

“如果那個時候小滿哥沒有出現,你覺得有多少勝算?”我問。

悶油瓶淡淡道:“難說。”

黑飛子那種東西,在我認識的人裡,可能只有悶油瓶和黑瞎子能完全擺脫他們的攻擊,至於反殺,難度相當大。要是再加上幾個人拖累,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道:“不可控因素那麼多,爺爺就不怕我會死在裡面?那個車總也算運氣好。”

“秦嶺之後,還有更加危險的意外。”悶油瓶看著我道:“你的爺爺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就算逃得過秦嶺,也不一定逃得過下面的關卡。也就是說,爺爺認為如果我走上了這條路,連秦嶺的問題都無法解決,死在了中途,就證明我沒有能力。接下來的折磨會更痛苦,所以死亡是一種淘汰,我只能好自為之。

爺爺並不是冷血無情的人,但是他對於我這個人的定位,棋子的角色確實佔了很大一部分。即使上一輩老去,他已在未來的時空中安排好方案。不然,我也不會擁有現在的名字。

幾十年後他從頭到腳化為骨灰,無論發生了什麼,統統不會對他造成影響。但他只是抱有一個美好的想法,把藍圖畫好了九成。

悶油瓶手裡還拿著裝毒液的器皿,幾十毫升左右的黃色液體。我端詳片刻,問:“張家人真的需要這個?”

他解釋道:“研究資訊素的成分,可以幫助理解蛇的種類演化。原先我也沒料到,他們是想以你為餌。”

我擺擺手,“拿到手就行,反正是你親自處理,我放心。”悶油瓶的戰鬥力最高,蛇王出現時無論如何都要留在原地。為了不給我留下後患,估計他還給那條巨蛇拔了毒牙,或者直接一刀剁了?話說回來,蛇王到底處於怎樣的地位?它的費洛蒙裡儲存著什麼?

“那瓶東西給我試一下。”我說著就要拿過來。悶油瓶迅速避開,淡淡道:“費洛蒙在毒液裡,還沒分析出毒性如何,我不可能讓你冒險。”

我本想見識一下那種龐然大物活了多少年、遭遇了多少事,可悶油瓶堅守底線,一下就很沒勁。我心生鬼祟之意,打算過幾天偷偷取出來,用個幾滴也不會被發現。

悶油瓶的聲音適時響起:“不要打鬼主意。”

更沒勁了。

我頓時一個激靈,轉頭看他:“你現在能感知我的意識?”

他嗯了一聲,又道:“但是在秦嶺的時候,突然沒了聯系。”

“我也是。”我說:“見鬼了,秦嶺到底是什麼地方?”

試了一下,原先的感覺又回來了,心中大石才落地。事到如今,還有悶油瓶陪著我,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兩個老男人剛告完白沒多久,我還想活著體驗一下這種滋味。我想了想,笑道:“倘若我真死了,你豈不是……要守活寡?”

悶油瓶拿我沒轍,看了我一眼,道:“吳邪,不要開這種玩笑。”

我看他表情嚴肅,就收起嘻哈的態度,依然反駁一句:“隨口說說的,你又不能預見未來。”

其實這時他的情緒已經産生很大的變化,但我覺得,這麼個悶油瓶子也不會表露出什麼。所以我萬萬沒想到,他會把我拉到牆下,在隱蔽的角落裡強硬地吻上來。

兩邊都是低矮的平房,這裡是中間一條窄小的通道。山洞裡人工呼吸時我沒能過一把癮,現在才放肆開來。悶油瓶的架勢更像是野獸的撲咬,吻得沒有章法,兇猛異常。雖然我記得換氣,還是漸漸淪陷了進去。

他死命按著我的後腦勺,舌頭開始攻城略地,我連說話的機會都找不到,只能默許了他的索求。按理說這樣的吻法毫無美感,但我還是臉上發熱,渾身酥麻。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在我看來都撩人得要命。

吻著吻著,朝向另一個方向發展,悶油瓶舔我耳朵的時候,我的呼吸節奏就潰不成軍。這一塊是大多數人的敏感帶,滾燙的氣息灑在上面簡直受不了。我半抗拒道:“你怎麼……像小滿哥一樣喜歡舔?”

悶油瓶低低地說了一句“不一樣”,然後一路往下,扯著我的衣服,從脖子吻到鎖骨,用嘴唇帶來撫摸的感覺。

慾望漸漸佔據身心,我抓住一絲理智,抱著他的肩膀問:“就在這裡嗎?”

某根硬東西已經頂了過來,而且我自己也有了反應。互相頂著對方,這暗示意味十分強烈。悶油瓶聽到我的話後停了下來,在我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向後稍稍挪一小步。他兩只胳膊抱在我的腰上,力道小了很多。

悶油瓶的第一句話是:“我確實無法預知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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