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那些細微的痛苦，她沒有辦法用其他事情忽略掉，只能一點一點的品嘗。

而現在，才像是活過來了。

姚笑笑搬磚，攪水泥，然後給江巖城帶飯。

後面的兩天，她帶的飯，江巖城都吃了。

但是，依舊不允許姚笑笑的接近，姚笑笑也不介意，依舊跟他說說話。

“你看，你是人，我也是人，我們應該是好朋友~”

又這樣過了幾天，姚笑笑能夠在他吃飯的時候，摸摸他的頭。

雖然他會回頭齜牙，但是卻不會真的咬她了。

姚笑笑給他買了衣服，穿得時候，一直掙紮，姚笑笑一邊給他穿一邊哄他。

好在沒受傷，衣服也給穿上了。

頭發依舊是亂糟糟的，姚笑笑有點頭疼，她倒是想給他剪頭發，但是買回來的剪頭，被他扔了。

姚笑笑又買了一把剪頭回來，藏在自己身上。

然後，先撕開了一顆牛奶糖，江巖城立馬抓了起來，放進了嘴裡。

姚笑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江巖城特別喜歡牛奶糖。

姚笑笑摸著他的頭，溫聲細語地說道，“以後給你買糖吃，你要聽話。”

然後把頭發攏在一起，他頭發特別長，大概很久沒有剪過了。

然後姚笑笑一剪刀下去，齊著肩膀長短，全部給剪了。

江巖城被剪刀剪頭發的聲音，嚇得要發狂，姚笑笑早就有準備了，飛快地躲進了浴室，關上了門！

過了好一會兒，琢磨著他已經沒事了，姚笑笑這才小心翼翼地探了一個頭出來。

然後，就看到江巖城蹲在了地上。

姚笑笑看著他小小個的樣子，心裡嘆了一口氣，她想起了一個事情。

她離開事務所的時候，問過一個問題，“如果說，我治好了他的病，他不去殺人，包括召喚者，在那段記憶裡，他都沒殺，醒過來的時候，卻要面對不屬於他的罪行，會不會太不公平了？”

事務所的老闆只是看著她，“這種情況，基本是無。世界上遭受不幸的人有千千萬，但是裡面會成為殺人犯的寥寥無幾。”

她固執地想要一個確定的結果，“如果我做到了呢？他不殺人，包括召喚者。”

“時空規則會讓一切重置，召喚者會回到她原本的命運線上，但是，你不用給自己壓力，這是做不到的。而且，如果你真的能夠做到，你的工資就沒了，因為召喚者靈魂我們就拿不到了。”

他能夠從這個人畜不知的樣子，變成後來那個文質彬彬的外科醫生，就說明，肯定是有人培養了他。

需要付出的心血，應該是毫不亞於她現在，可是，他依舊變成了變態連環殺手。

姚笑笑突然明白了事務所老闆所說的話了。

哀其不幸，怒其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