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愚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尷尬地想著剛才好像沒跟姨父打招呼,是不是很沒禮貌,沒給長輩留下好印象呢……
“我爸爸是不是很帥。”韓蓉眼巴巴地看著杜若愚,自豪地說。
杜若愚看著滿眼純真搖著尾巴的蓉蓉姐,真心實意地說:“確實很帥。”
只是為什麼父親那麼帥氣,會生出一個這麼像薩摩耶的閨女呢……
杜若愚看了師亦光一眼,果然是因為有一半獅子的基因所以出問題了吧。
師亦光不知道杜若愚又在天馬行空地瞎想,以為他受到了驚嚇,氣得咬牙切齒:“那些鬣狗,我要弄死他們。”
杜若愚這才反應過來:“姨父追著鬣狗走了,沒問題嗎?”
韓蓉說:“這個城市的狼都是我爸爸的朋友,他們都是熱心市民,不用擔心。”
最後狼群把鬣狗逼到了角落,然後熱心市民狼先生們把鬣狗扭送進了派出所,說他們打架鬥毆欺負路人。
鬣狗暫時被收拾服帖了,杜若愚萬分感謝狼先生們,姨父變成了人形,仍然是器宇不凡儀表堂堂,怪不得韓蓉的媽媽光看臉就要死活嫁給狼族。
姨父領著韓蓉回去了,師亦光也變了回來,帶著杜若愚開車回到別墅。
一路上師亦光開著車,眉頭緊鎖,杜若愚知道總裁一定不會就此放過鬣狗。
可是他還是沒想明白為什麼鬣狗會知道他私底下的身份。
兩個人回到家,一進門,杜若愚終於認真地說:“師總,剛才也謝謝你。”
說實在的,那個時候他不可能不害怕,可是在他最怕的時刻,獅子出現擊退了鬣狗,那一瞬間,杜若愚非常感動。
人類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是希望最親近的人能夠來相救,那時他在心裡默默向師亦光求救,結果他真的來了。
他來的那一刻,好像被套上了光環,在杜若愚心裡顯得特別高大英勇。
師亦光只穿了一件外套出門,此時穿得並不規整,現在頭發也有些蓬亂,他聽著杜若愚說感謝的話,還是面無表情。
可是師亦光一把拉過杜若愚,把他抱在懷裡。
師亦光緊緊抱著杜若愚,將下巴埋進他的頭發裡,低聲沙啞地說:“是我要說對不起,他們是沖著我來的,卻找上了你。”
杜若愚的臉貼著師亦光的胸膛,眼鏡被擠在中間讓他的鼻子有點疼,可是他捨不得推開師亦光,聽著師亦光強健有力的心跳聲,他伸手拍了拍總裁的背,安慰道:“誰叫我是師夫人呢,這是成為師夫人的代價。”
說完這句話他就有點害臊,感覺自己是不是有點蹬鼻子上臉了?明明只是個假夫人。
師亦光下巴擱在他的頭:“是師先生的錯,沒有保護好師夫人。”
杜若愚聽了他這句話,感覺心裡甜甜的。
師亦光松開杜若愚,改為用手托起他的臉,說:“韓蓉給打電話的時候,我只覺得頭腦一熱,又氣又急,想給你打電話又怕他們對你不利。”
總裁說著他當時的擔心,語氣很火熱,可是臉上仍是波瀾不驚,只是耳朵根微微泛紅了。
杜若愚知道師亦光越是這樣,越是說明他真的惱了,這次鬣狗恐怕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杜若愚說:“其實他們嘴巴上說的很兇,根本不敢把我怎麼樣的。”他微微笑著,明眸皓齒,“畢竟我是師夫人嘛,他們不敢和獅子做對。”
師亦光深深看著他,杜若愚也望著總裁。
杜若愚能從總裁的眼睛裡看出擔心急切與憤怒,讓他覺得滿足,同時又想,總裁的眼睛真好看啊。
兩個人越靠越近,呼吸交纏,氣氛曖昧,就像有什麼東西在他們之間緩緩流動,師亦光摘掉杜若愚的眼鏡,說:“有時候覺得你的眼鏡很礙事。”
杜若愚無辜地說:“沒辦法,我近視。”
師亦光的嘴角彎出一道弧度,嘆息著說:“幸好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