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司爵一直守在坍塌的廢墟前,從天黑,到天明。
他如靜默的雕塑,要不是輕顫的長睫,你會以為他已經死去。
所有搜救隊員都體力透支,累得不行,但沒人敢停下救援。
生命探測儀已經測試了十來次,每次的結果都一樣,沒有生命跡象。
三月初的天空,飄起了春雨,淅淅瀝瀝。
男人的墨發被雨水打濕,雨滴沿著他魅惑的容顏向下,在他的臉上彙成了小溪。
天明到天黑,又一天結束。
男人終於沒撐住,暈了過去。
“boss”鬼魅著急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這樣也好,不然依大boss的執拗,不知道還要在此站到何時。
後山的一處山間木屋別墅裡。
“司爵,司爵”
女孩躺在床上,被煙塵覆蓋的小臉,看不清原本的容顏。
她嘴唇輕顫,一遍一遍呢喃呼喊。
她的懷裡緊緊抱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
母子倆正是清歡和開心。
“淩少爺,這孩子生病了,在發高燒,你看怎麼辦?”傭人試著抱走開心,清歡卻像是受到驚嚇般,更緊的抱著開心。
她閉著眼睛,嘴裡一直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被叫做淩少爺的男人蹲下身子,清冽低沉的聲音,如三月清泉,緩緩淌入清歡的耳朵。
“女人,你乖,讓我來救你們。嗯?”
嗯?
這個拉長的尾音,好熟悉。
男人以為女孩潛意識裡會繼續抵抗,不想她緊繃的身子終於放鬆下來。
“司爵”她呢喃。
她松開了手,男人對傭人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