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回到別墅時，雅歌穿著米色絲質睡袍，坐在吧臺前喝紅酒。

聽聞涼月的腳步聲，他端著酒杯，嫣紅唇瓣輕啟，“你喝酒了。”

涼月知道師父對味道特別敏感，騙他無用，他誠實道，“嗯，喝了一點。”

雅歌手執紅酒杯，優雅的走到涼月身邊，涼月下意識想躲，他心虛得不敢和雅歌對視。

“聽說你去酒吧了？”

涼月瞪大眸子，“師傅，你怎麼知道？”

雅歌挑眉，淡淡道，“我有朋友看見你了。”

不待涼月回答，雅歌步步逼近，他語氣是一貫的清雅慵懶，“為什麼會去那種地方？”

涼月放在褲袋的手微微收攏，心虛和不安的感覺日益擴散。

他該怎麼給師傅解釋，才不會讓他看出他心中的異樣。

“我以為是普通的酒吧，沒想到……沒想到是……gay吧。”說到後面，涼月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聲音越來越小。

“你看見了什麼？”雅歌藍瞳越發瀲灩，深邃。

如果涼月抬頭，定能看見他眼裡那抹期待和憧憬的光亮。

“我……我看見了他們……”涼月想起那些男男接吻，以及在小巷子裡看見的那幕，他胸膛就喘得厲害。

“小月月，告訴我，看見那樣的他們，你怎麼想？”

涼月陷在自己的心事裡，無法自拔，過了足足一分鐘，他才抬頭，勇敢凝著雅歌純澈的眸子，“我覺得他們惡心，那樣的世界，我永遠無法理解，我也永遠不會踏足。”

他語氣有些急，甚至稱得上暴躁。

涼月堅定的話語，讓雅歌眸光一暗，心髒某處像是纏上了細細密密的痛意。

他覺得他們惡心。

是的，曾經雅歌也那樣認為。

可自從認識了涼月，他有多想光明正大擁抱他，只有他自己知道。

涼月沒有發現雅歌突然變得黯淡的眸光，他講完後，匆匆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