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個口子又慢慢地收攏了，僅容她一人穿行而已。

這種術法，十分侷限，除非她願意花費時間去精研這一道，否則很難完全掌握它，只能說是去借用，而不是完美的掌握。

不可能做到，徹底的學會，這難度極大，主要還是，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否則，難有所成。

“沒辦法，這種手段對於我來說，不是很順暢，畢竟我不是專門的空間靈士，哪怕晉級至尊境界，對於撕裂空間的術法依舊不是很精通。”

憑藉素言此前在古籍中檢視到的部分關於這類術法的介紹，撕裂空間是肉體強大到一定程度，打破虛實的界限，自然出現的特意能力。以至尊境界對虛實手段的轉化，這一點，並不難做到。還有部分空間類體質，多半也能做到，以另闢奇徑的方法。

尋常剛剛踏足至尊境界的強者，大概可以動用跨州的空間撕裂。然而以素言磅礴的神力總量，早就已經能達到了這個層次的最頂點，她每次動用起碼能橫跨一個星球，這幾乎已經是降臨的程度了。饒是如此，她趕回這裡，都花費了至少七八年的時間，可見人皮經文的可怕。

即便素言不清楚降臨小鎮，所費去的時光，但也決不會超過一個月。

“轟隆隆!”

戰船如雲，遮蔽天空！

還沒等素言回過神來，那漆黑金屬質地的戰艦內部，透發出一陣接一陣的殺意，宛如長江之水般奔流不息，又似黃河之水滾滾而流，一發不可收拾。

戰艦大小不一，數量怕是不下百萬，五光十色，映照虛空，層層疊疊，都天穹的朝陽光線都掩蓋了，如同黑夜來臨。要不是關鍵時刻，本源宇宙的內部，自發浮現出一層淡紫色的薄膜，瘋狂地抵禦著異域來敵的入侵，怕是一息之間，這群密密麻麻的戰艦就能輕易摧毀掉大陰間的無數疆域了。

素言神情恍惚，沒想到戰爭來的如此之快，她還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那些上古年間存活下來的同胞，還沒有集結起來，這一戰就這麼倉促地開啟了。

遠方，異域戰艦橫陳之處，虛空中浮現的各種紋絡如鐵水流淌，異常的燦爛，絢爛的光輝似實質般流淌，那裡宛如一片真正的海域，引發極其恐怖的景象，其實是強大而神秘的場域，令素言都難以直視。

滾滾魔氣，夾帶著驚人的戾氣，籠罩在天外虛空上方，匯聚成魔雲，不斷的變幻出各種猙獰恐怖的魔神景象。恍惚間，有一尊高大的人影踏在一方隕石上，在俯瞰這片天地，他的雙目猶如神燈一般璀璨奪目，耀得人睜不開眼睛，極其可怕。

“殺!”

混亂的掩殺，一觸即發，素言意識到了似曾相識的一幕。

然而，這樣的場景並沒有持續多久。

“嗷!”

不久之後，神荒大陸的那個方向，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龍吟，響徹天地之間。

這非同一般，是秩序種族在出擊，不是尋常的龍類，而是傳言裡，最為神秘的一族——黃金聖龍，他在出擊，在混沌氣息瀰漫的天外，對上了異域的一尊不朽。

混沌之海沖天，金光璀璨，映照諸天，強大而恐怖。

一對巨大的龍角如分叉的古樹，既有力感亦有神秘感，此刻劃破蒼茫的星空，宛如天地初開的神光開啟了天與地的屏障，在對抗那位隕石上的強者。黃金聖龍身如山嶺，剛勁而勢盛，鱗甲如刃，寒光爍爍，看起來大氣磅礴。

這是一頭龐大巍峨的古老神龍，閃爍著金屬般的冷冽光澤，周身覆蓋滿了蒲扇大小的金色鱗甲，黃光點點，璀璨而耀眼。這是一頭成年的黃金聖龍，秩序種族之一，強大得難以想象。

那黃金聖龍的身上，神靈的氣息氤氳浩蕩，彷彿太古年間降臨而來的古老圖騰，擁有著世間頂尖的偉力。然而此刻，黃金聖龍也遇上了對手，他也沒有絕對獲勝的可能了。對方在他那幾乎無堅不摧的鱗片上留下道道血痕，甚至接觸的部分，鱗甲已經破碎了開來，化為碎片，慘烈的可怕。

這還是頭一次，見到了這樣的大敵，竟然能給黃金聖龍造成這般巨大的傷害。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包裹在白霧中的不朽，那是一尊真正的真仙，似乎是人形，看不出什麼種族，但依然足夠強橫，恐怖的超乎想象。

儘管不久之前，素言對於秩序種族，還頗有微詞，然而此刻，她明白了，無論如何，雙方都是大陰間的本土生靈，有著共同的立場，對方不會害她，這是確定無疑的。

此刻，到了九天十地最危急的時刻，天際血色的閃電一道接一道，這本就是最強大的戰鼓，催促著所有人奔赴前線。

一道道強大的身影一往無前地奔赴遠方的戰場，橫渡虛空，一座接一座的神臺劃破虛空，古老的天兵再次披上青銅甲冑，再次出征，震動了日月河山，乾坤都在隨之戰慄，要去征服異域！

與此同時，漆黑無盡的深淵之底。

咔嚓。

亡靈君主一掌崩碎了白骨王座的扶手，氤氳的鬼氣化作幽藍冷火在它慘白的骨架上焚燒著。

艾德嘉瞳孔幽幽，他走出了黑暗之底，將視線投注在天外的那片星空之中，久久未語，彷彿一尊泥雕木塑的雕像一般。

過了片刻，艾德嘉才緩緩地道“女帝還未迴歸，爾等不合規矩!”

他渾身鬼氣如同原初之光，劃破天際，朝著四周輻射開來。

森然而慘烈的鬼氣遮蔽周遭無盡景物，像幕布一樣，覆蓋高山，覆蓋野地，覆蓋斷崖，覆蓋低谷。

深淵百萬裡內，一切的景物都被籠罩在漆黑死寂的黑光裡。那刺穿雲塊的黑光就像根根黑線，縱橫交錯，將天空切割成無數個位面，每個位面都在骨龍的威嚴下顫抖。深淵之底，這裡是無盡深淵的底層，沒有人清楚這裡究竟有多麼深遠，究竟有多少層，沒有人能夠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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