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互相點頭,下一秒就一起沖向了唐少。
唐少再次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咬牙將歐陽北燕抱在自己懷裡,想著無論什麼狂風暴雨都要用自己這條命擋下來。可就在發力的一瞬間,他的大腦突然由無限的脹痛變成了徹底的放鬆,全身緊繃的唐少突然就變得像一灘軟泥一樣倒在了歐陽北燕腳下。
“呵呵,原來是個二貨,這樣就給嚇死了。”被唬得不輕幾個人看見唐少倒下,面上的緊張也變成了調笑。
“對啊,程老闆,這個軟蛋估計不用我們出手了吧?這個妞今晚就歸我們,錢就不用給了,您看怎樣?”另一個人附和道。
“呵呵,我看行。”程國強也是一陣的冷笑。那感覺就像一隻野獸在玩弄著自己的獵物。
歐陽北燕沒有反駁,只是那張原本繃緊得幾乎擰在一起的臉慢慢舒展成了一張笑臉。她那原本充滿恐懼的眼神,在唐少倒下的一瞬間彷彿變成了得意,她就那麼看著眼前幾個人得意的神態,嘴角漸漸露出了一絲嘲笑。
“姐姐,我們該走了。”隨著一個柔美的聲音,唐柔扛著一個胖子出現在了門口。
“他們不讓咱們離開啊。”歐陽北燕眼裡含著淚,但那張臉已經盡是笑意。
“他們不會反對的。”
還沒等房裡的人從驚訝中恢複過來唐柔已經完成了放下肩頭的胖子、沖進房間、扭斷幾個人的四肢、重新扛起胖子、拎起癱軟的唐少、露出一個微笑這一連串動作,最後還似乎很無辜地對著已經癱瘓在地的五個人問道“我們要走了,沒問題吧?”
然而幾個人只剩下了呻吟……
“姐姐,走了!”唐柔招呼歐陽北燕向樓梯跑去,急促的腳步聲完全淹沒在了悽厲的慘叫聲中。
五個人的慘叫與其說源於疼痛不如說是源於恐懼。然而命運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這幾個人。就在幾個人已經開始咬緊牙關,冷靜下來的時候。另一個戴墨鏡的黑衣人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
那人似乎沒注意到幾個人的狀況,他用一種深沉嘶啞的聲音問道“有沒有看見一個女人?”
就在程國強還沒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況時,他已經抬腳把身側的一個大漢的頭給踢爆了,鮮紅的血液摻著白色的腦漿濺射在雪白的牆上,畫出一個扇形。
“有沒有見過一個女人?”這次那個黑衣大漢摘下了自己的眼鏡,用他那雙紅得發亮的眼睛盯著程國強。
那人似乎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可怕。如果陳國強能思考,如果還能說話,如果還能點頭,哪怕還能動一下眼球,程國強一定會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重新回到自己熟悉的床上,唐少終於醒了。他眼前是兩張一樣的臉,只是一張在哭,一張在笑。
“終於醒了!”唐少知道說話的這個一定是唐柔,因為她總是在笑,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下。
“剛才……”唐少相問,只是又一次被堵在了嗓子裡,那種明明想問,卻又問不出來的感覺這次顯得特別明顯。
“你先休息吧,等醒了再問。”說話間歐陽北燕從自己脖子上解下一個黑色吊墜系在了唐少的脖子上。
黑色吊墜接觸到唐少面板的一瞬間,唐少感覺到一股暖意從胸前慢慢散開,然後順著自己的脊椎一路上行直達大腦。空空蕩蕩的大腦慢慢被填補進了一些東西,輕柔緩慢地充實起來。隨後唐少感覺到一張笑臉,一張散發著溫柔光芒的笑臉。
唐少再次做夢了,夢見了鯊魚,夢見了鐵籠,只是這次,鯊魚不知為何逃走了,鐵籠開啟了,那種不知緣由的束縛變感成了無限自由……